等到见到这批使徒时,慕容寒山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且不说这些人进来参见奉天召的无礼,只看这些人的相貌便足见一斑。
这批由华寅君派来的使徒一共二十二人,一正一副两名使者带着二十名随从,这两名使者相貌俊丑且不去说他,后面跟着的二十人真是形象各异,有人穿着相同,似乎来自什么门派的同门,有两位老妇人,虽然身子略显佝偻,但眼中翻起的精光,让人绝不敢小觑。
还有六人不是高胖就是矮瘦,身上还带着奇门兵刃,其中有一名光头和尚和一名道人,除了这十六人外,最后四人竟然穿着喇嘛的打扮,那更是和使徒身份想左,显得不伦不类了。
两名使者只是对奉天召略一鞠躬,便再无别的礼数,奉天召十分隐忍,或者只是为了退让一步,好让慕容寒山看清这些人真正的嘴脸,他说道:“欢迎诸位前来,来人,将酒席撤去,请客人入座。”
片刻间,酒席撤去,众人分主宾坐下,奉天召让人奉上新茶,秦岭双雄没有落座,而是站在奉天召身后,时刻保持着警惕,只看这两人与奉天召的默契,就可知道两人绝对是奉天召的心腹,所以吃饭时甚至可以坐在副首领之前。
慕容寒山则坐在主位的次席,客座只有十张椅子,奉天召故意不在后面加座椅,看他们怎么分派。
想不到两名使者浑不在意这些小事,两人站在奉天召主座对面,对奉天召说道:“我们奉昌天军华天帅之令,来此想和奉首领谈一项买卖,此事牵扯到你我两军的秘密,所以还请奉首领先让不相干的人退下。”
奉天召冷笑道:“华君什么时候变成天帅了?另外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的亲信,华君有什么话说请直说无妨,我和他俱都不是商人,又有什么买卖可谈的?”
这名使者对奉天召不客气的言语并没有在意,他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妨直说了,华天帅这次派我们过来,头等要事就是希望我们能够消除敌意,成为一体,须知现在朝廷正向这里增兵,偿若贵我两方各自为战,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与其如此,不如考虑一下合则力强,共同抵御朝廷军的反扑,不知奉首领意下如何?”
奉天召道:“华君跟我奉某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认定合则力强,只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道使者能否代表华君说话?”慕容寒山听他并不反对合并,心下有些奇怪。
使者道:“奉首领但说无妨,华天帅既然派了我来,自然是信任我,我可以代表华天帅的意思。”
奉天召道:“那好,我想请问这合并之后,首领一职是由他来当呢,还有是由我来当?”
使者还没有说话,他带来的二十名随从却放肆地大笑起来,仿佛以为奉天召所说的话十分荒诞。
不过使者却没有笑,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合并之后,自然是华天帅做主,但也绝不会亏待奉首领,这一点,奉首领可以放心。”
奉天召并没有因为他说华天帅做主而生气,因为华寅君强而他奉天召弱,这是不争的事实,他说道:“这点我正是不放心的地方,我听说钱伯秋带人投靠华君,如今钱伯秋的下场如何,不用我多说了吧?”
使者摇了摇头:“不知是谁放出的谣言,说是钱伯秋受到华天帅的嫉妒,竟革了他的职,让他成为一名普通的士兵。”
奉天召问道:“难道不是么?”
使者说道:“当然不是,钱伯秋带着三千人加入我们五万人马的昌天军,却自以为能够和华天帅平起平坐,华天帅对此不以为意,钱伯秋却越来越过分,最后竟想对华天帅取而代之,事情自然没有成功,按军法,钱伯秋此举该当死罪,但华天帅感念他投靠之谊,饶了他的性命,只让他领个虚职,虽然没有实权,但月饷却丝毫没有亏欠。”
奉天召当然不信:“这件事你们怎么说都行,反正也没人知道,还请回去禀告华君,就说我奉天召不同意合并之举。”
使者面不改色,悠然道:“奉首领还没听说我们华天帅给出的条件,怎么能够武断地做出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