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山说道“其他人在异地,就像刘兄和我虽然不在一城,但他乡偶遇,依然相谈甚欢,但此人虽和我同为陕西近邻,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我就算主动去找他说话,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老子热脸蹭了个冷屁股,奶奶的,好稀罕么从那以后我见了他也是招呼也不打,这小子似乎犯过什么大案,不知刘兄可曾听说过么”
刘苏儿问道“哦为何葛兄会这么说”
葛长山说道“他沉默寡言尚在其次,除了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赵极刚外,他不禁不和我说话,和其他人也说不上几句,人住的地方又十分偏僻,我看他八成是犯了什么大案子,所以才担惊受怕至此,殊不知既然来到了这里,朝廷官府都管他不着,也不知他在害怕什么。”
刘苏儿假装对他并没有多少兴趣,淡淡地说道“他住得偏僻,说不定是他喜欢安静,并非一定是犯了什么案子吧”
葛长山摇了摇头“喜欢安静喜欢安静他还能选择住在牧场那边那里马嘶羊叫的,又有什么安静可言我可以断定他如不是犯了什么大案子,就定然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有来头的人,所以才会这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嘿,不说他了,咱们接着喝酒。”
刘苏儿逐渐对沙忠利的所在有了更多的了解,他问道“你说了这么多,究竟他叫什么名字”
葛长山说道“他自称姓绍,名叫绍新和,我看着定是个假名字,嘿,刘兄再中原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刘苏儿心道你推断的真他妈对极了,口中却说道“没有听说过,看来是假名字了,行了,我初来乍到,还想再接着逛逛,你们接着吃,慢慢喝,兄弟先告辞了。”
葛长山说道“刘兄既然初次来此,可能还不知道,这叶赫部的夜猎节恰好就在今晚,过了午夜,领就会带人前去迎接狩猎归来的猎人,到时候动静很大,刘兄与其出去瞎逛,又不能参与其中,不如留下来接着喝酒,我们二人感到刘兄为人爽快,话也说得到一块,刘兄便再喝上一斤再走,如何”
刘苏儿已有微醺之意,他说道“来日方长,魏兄,葛兄,我今日刚到,疲惫不堪,还想着早些休息,晚些时间我得了空闲,便请两位喝个痛快,今晚则就到这里吧。”
魏则西说道“你看,我们聊得兴起,竟忘了你是今日刚到,行,改日我们去你那里叨扰一顿,你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今晚之约。”
刘苏儿连忙说道“定不敢忘,告辞”
两人将刘苏儿送到帐篷外,还要送刘苏儿回去,刘苏儿又劝了半天,两人才回到帐篷里继续喝酒。
离开了这里,刘苏儿忽然觉这夜里安静得吓人,数万个帐篷在草原上的星空闪烁下,就像是无数的坟墓,刘苏儿正好凭着这份宁静,仔细倾听,远处的一个方向传来无数牲畜的声音,刘苏儿哪还迟疑,判断出那个方向就是牧场,连忙向牧场方向行去。
曲曲折折走了半个多时辰,牲畜的声音越来越近,看来距离牧场已经没有多久了,正在刘苏儿感到兴奋时,一声锣鼓声响,在领巨大帐篷的周围传来无数吵杂的声音,接着声音齐声高喊了几句刘苏儿也听不懂的口号,然后一起向西北方向行去,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忽然出现,却又渐行渐远。
刘苏儿知道那是领带人去查验夜猎的收获了,很多帐篷里都是灯火通明,仿佛在期待着凯旋而归的年轻猎人们中获得最多猎物的人是来自自己的帐篷下。
终于来到牧场边上,一股牲畜独有的腥臭之味随风卷来,刘苏儿心中却在暗暗叫苦,原来葛长山虽然说了沙忠利住在挨着牧场的地方,可是牧场和部落交接之处,少数也有上千顶帐篷,要想从中找到哪个才是沙忠利,似乎依然如同大海捞针。
但已经来到了这里,刘苏儿不想功亏一篑,便准备耐心地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