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青青和那块令牌都像消失了似的,无影无踪,一年多以后,铁梨枪打听到一点关于魏青青的消息,他跟着线索查找,途径郑州,便想将令牌先给拿回来,有了这块甲子令牌,说不定紧急关头他还能救魏青青一次,结果当铺却将玉牌弄丢了。
寻寻觅觅中,他们找到了江廷威这里,也多少知道了点甲子令牌的下落,可是金衣焕却因此而丧命,他们也暴露了行踪,被李觅踪等人一直追踪不休。
李觅踪问道:“那江廷威可是你杀的?”
铁梨枪否认:“人不是我杀的,下手的是闵真子,他们也多多少少地知道了甲子令牌的下落,一路追踪到了京城,又从京城追到了太原,知道找到了你们。”他指着李觅踪和伏缨说道。
伏缨想起自己带着玉牌,却因为被变戏法的吸引,上了当还弄丢了玉牌一事,他老脸通红,忍不住说道:“好啊,果然是你们下的手,后来我们在酒楼中吃饭,你们又故意现身,演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是也不是?”
铁梨枪点了点头,但却解释道:“此事我也是事后从他们口中得知,当时我并没有参与,这点你应该也清楚。”
这件事的确是让伏缨感到丢脸至极的事,他冷笑着没有说话,铁梨枪也继续说起此后的事。
有了甲子令牌后,铁梨枪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转移众人的视线,不得已,只能将主人在寻找魏青青一事说了出来,他心中暗下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保魏青青一命。
其后的事,李觅踪等人都已经知道,他们听说莺歌坊的绣绣,也怀疑她就是魏青青,而他们结识杨耀宗,也不过是相互利用,并非杨耀宗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觅踪听到这里,他问道:“如果杨耀宗是清白的,那他府上的那些马又都是怎么回事?”
铁梨枪说道:“那些马?那些马是我们主人搜集来,暂时放到他家中的。”
李觅踪有些难以置信:“是你们放在他家中的?那杨耀宗怎么将其中两匹送给了晋王爷?他不怕你们找他麻烦么?”
铁梨枪说道:“本来就有两匹马,是我们主人送给杨耀宗的,至于他送给谁,那是他自己的事。”
伏缨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主人,主人,说了半天,你们那十二煞的主人到底是谁?”
铁梨枪说道:“我们的主人就是……”
刚说到这里,一阵密集的,犹如黄蜂离巢而出时发出的嗡嗡之声传来,朱雀暗叫一声不好,他一个转身,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将衣服向声音传来之地卷去,果然,有一片向他们袭来的暗器,全都被朱雀用衣服裹住,竟然没有一丝遗漏,朱雀从听到声音开始,分辨声音方向、转身、脱衣、将暗器卷在衣服中,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顺畅,让伏缨忍不住喝了一声采。
可是喝彩仅喝到一半,伏缨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朱雀的神情极为难看,伏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吓了一跳,只见铁梨枪的眉心多了一点黑色,而铁梨枪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但人还站着没有摔倒,伏缨对铁梨枪喊道:“快说啊,你那主人是谁?”
朱雀摇了摇头:“别问了,他已经死了……”
仿佛为了验证朱雀的话,铁梨枪此时才缓缓地倒地。
伏缨纵身而起,跳上身旁的一棵树,四下张望,然而凶手早就如飞鸿冥冥不见踪迹,眼前所见,只有杂树随风摇摆,伏缨从树上跳下来,他对朱雀说道:“他是怎么死的?你不是把所有的暗器都给收了么?”
朱雀说道:“那些暗器都是为了惹咱们去闪避或者击落,除此之外,还有一枚暗器才是真正的杀招,凶手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伏缨说道:“此人是谁?为何能够同时发出两拨暗器?这岂非比叶不凡那小子还要厉害?”
朱雀摇了摇头:“在暗器上,没有人会比叶不凡更厉害了,头一把暗器是他发出来的,那一根杀死铁梨枪的暗器则是用机括射出来的,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机括应该是胡不工当年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