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问道:“这时她可说了她是谁?”
唐轩儿点了点头:“我们看到她这副模样,大家都感到害怕,还是姑父最为冷静,毕竟他在礼部做过官,这种奇事他也听说过,他问表妹,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睡的觉,睡觉以前都在干什么?表妹说出的话,让我们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
朱雀问道:“在场的人?除了你和你姑姑姑父外,还有谁?”
唐轩儿说道:“还有江南三老之一的童老。”
朱雀怔了怔,这童老他也认识,自己数次得他相助,他人虽然不会一点武功,但也算得上对武林掌故轶闻所了解之深,甚至超过了大多数的江湖中人,他问道:“他在哪里干什么?”
唐轩儿说道:“童老和我姑父两人在诗歌礼仪上可算是臭味相投,自从姑父病休后,他便经常来找姑父,那天正好他在这里,所以他也是见证人之一。”
朱雀本来对此事,对唐轩儿所言还有所怀疑,可是有了童老的旁观,这事已入板上钉钉,再无疑惑,他说道:“嗯,请唐姑娘继续说下去,你表妹都说了些什么。”
唐轩儿说道:“表妹当时说话的声音很沉重,就像一名男子在说话,却又不像是故意做作,而是天生如此,她说道,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姓钟名夜枭的便是,你们可以到祁连山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头,不管你们是怎么将我带到这里,我姓钟的奉劝你们,快快送我回去,否则……嘿嘿。我姑父听到这些疯话,差点没气过背去。”
朱雀大感惊讶,他本以为就算是柳依依这样娇滴滴的姑娘中了邪,也应该是中了女人的邪,如何中了一个男人的邪?还是一名似乎是什么山贼一样的男人?设身处地地想想,就算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也会被气得半死,何况是原来在礼部做官的父亲?自己的女儿忽然老子老子地自我称呼,换作是谁也受不了。
唐轩儿说到这里,也感到有些别扭,她接着说道:“后面的话我也说不出来,总之,我这表妹后面说的话就算是市井之徒,平日也是极少说出口的,我姑父更是气得伸手要打,被我们死死拦下,但表妹兀自在喝骂,什么你打我试试?老子不将你剥皮活埋,老子就不姓钟,跟你姓……你说说,这,这成什么话!”
朱雀问道:“柳依依当时说的话,你们能听懂?”他知道祁连山一带的人说话有着特殊的口音,一般人别说能够说出来,就算是听也难以听懂,若是柳依依说的还是原来的口音,就可以知道她是否是假装的了。
唐轩儿说道:“她的口音的确很奇怪,可是由于我们在京城生活了几年,什么人都见过,表妹所说的的确是祁连山一带的口音,童老之所以感到不可思议,也正是因为这点。”
朱雀点了点头,尝试着问道:“是否你们在京城,经常接触这地方的人,所以柳依依心里感到印象深刻,所以……”
唐轩儿说道:“如果说在京城的时候,能够接触到这些人,主要是姑父柳毅堂接待的,表妹则是整天待在房间里看唐宋的,至于我家搬离京城以后的事,我就说不好了,可是从姑父的表情来看,应该也不会如此,据童老所说,这样的口音,就是专门去学,也不容易学的地道,如何能够只听过几次,就能说的出来的?”
朱雀点头应是,口音并非别的,若非说惯了的,很难能模仿得很像,而柳依依身为一名未出嫁的女子,模仿祁连山那种山贼的说话,更是夸张了,可是若非是她故意为之,那就只能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柳依依的确是中了邪。
而对于她所自称的什么钟夜枭的,是否确有其人,还不清楚,朱雀问道:“此后呢?此后她又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