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说道:“我叫朱雀,那名女子是我的内人,我们两人来到海上游玩,本来是跟着一艘商船出的还,后来为了帮一名叫做胡桃儿的孩子寻找她的父亲,所以在海上行船,却没成想遇到了海盗,这些海盗品行还算善良,并没有对我们动粗,我拜托他们送我们上岸,他们也同意了,就在这个时候,倭寇的三艘船发现了我们,将我们带到了海边,就是这样,并无虚言。”
这名官兵说道:“你所言不尽不实,和你夫人所说有些出入,不过大致还都一样,胡桃儿找她爹的事,这些都是小事,我只问你,这些海盗用调虎离山之计,都是你推测出来的?”
朱雀本来不要居恩示惠,但想着其他人应都会这么说,便点了点头:“不错,是我推测出来的,怎么,那些倭寇没有承认么?”
官兵说道:“蒲禧所这边没有人懂倭寇的话,所以还没有审问,我们正向其他地方借通译,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他们的目的。”
朱雀又问道:“可是我看那位仇大人带兵回去,难道没有遇到倭寇劫掠一事么?”
这名官兵不怀好意地问道:“那你是希望有倭寇呢,还是希望没有呢?”这个问题他本以为朱雀难以回答,若说希望有倭寇自然不妥,而说希望没有,则表示朱雀的推测是错误的,那么朱雀凭着一句空口无凭的话就耍得海防官兵来回折腾,他们当然不会饶过他。
朱雀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自然是希望没有倭寇了,希望是我猜错了,没有倭寇犯界,没有百姓遭殃。”
官兵说道:“百姓若没有遭殃,你就有麻烦了。”
朱雀说道:“若能用我一人的麻烦,换来百姓的安全,那还是十分划算的。”
这名官兵还想再说什么,从门外又走进来三人,为首的正是蒲禧所的胡大人,他见到朱雀,连忙对两名正在审问朱雀的官兵说道:“不用再问了,我刚接到飞鸽传书,仇大人和倭寇遭遇,一场厮杀下来,倭寇逃入大海,只是……只是他们去得迟了,望海镇受到了倭寇的劫掠,百姓死伤惨重,唉,朱雀在海上奋不顾身,炸掉了两艘倭寇的炮船,乃是有功之人,不用再行审问了。”
朱雀听到望海镇遭受了倭寇的劫掠,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本来能够忍受箭疮的痛楚,如今不知怎的,只觉得疮口疼痛得难以忍受,脸上也渗出了冷汗,他问道:“胡大人,我那些同伴呢?”
胡大人说道:“你和你的夫人以及那名孩子可以释放,而且我也愿意向上级申报,为你的表现进行嘉奖,至于那十几名海盗么,正是我们蒲禧所接到数次报案的主要嫌犯,自然是不能放了。”
朱雀说道:“对于在下的嘉奖倒不用了,我只是尽到了一个汉人该做的事,但屈边宁他们愿意改邪归正,并且炸毁倭寇之船,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他们也出了极大的力气,胡大人,你看能不能看在他们有功的份上,将他们放了?”
胡大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朱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正是当年王府二公子送给他的王府金牌,他说道:“凭这块金牌,难道还不能放人?”
胡大人接过金牌,仔细看过后,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他说道:“不行,这海盗之事不是别的,若是你问我借些人手,我都可以借给你,若是记录了因为王府金牌而释放海盗的话,恐怕对王府声誉也有影响。”
朱雀无奈,只得将金牌收好,手下金牌的时候,他身上的另一块铁牌露了出来,胡大人一见之下,立刻对朱雀说道:“请借一步说话。”
朱雀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跟他走到僻静无人处。
胡大人问道:“不知朱侠士身上怎么会有白莲教的圣莲令?”
朱雀从怀中将那块当年白莲教送给自己的那块令牌拿了出来,胡大人竟然给他跪了下来,见令牌如见教主,原来胡大人也是白莲教的人。
事情忽然变得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