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思索着江湖中谁有这种掌力,想来想去,能够对着几个人这么快下手,而对方却没有反抗的余地,江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那就是他眼前之人,丐帮帮主汪九成。
心有所思,神有所表,汪九成又岂能不知朱雀在想什么,他说道:“若不是我确认自己没有动手,而是换做别人,见到他们的死法,十有**会认为是我出手所杀。”
朱雀问道:“可是我已经通过安幽谷得知背后的主使是曹公公,他们再如此欲盖弥彰又有何用?”
朱雀曾在无锡与常州交界处的马蹄桥遇袭,而为安幽谷所救一事告诉过汪九成,故而汪九成一听就明,他问道:“难道这位姑娘的养父就是这个曹公公不成?哪有这么巧的?我离去之前,曾见到她似乎受了伤,此刻应该无碍了吧。”
朱雀点了点头,说道:“无碍了,大哥怎么猜到她已无碍的?”
汪九成说道:“看你一脸轻松的表情,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偿若伤势加重,你哪能笑得出来。”
朱雀说道:“咱们到城中去吃饭喝酒,胜于在这佛门尼庵前站着说话。”
汪九成奇怪:“你不去照顾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能私自去饮酒?”
朱雀说道:“这中间实有些难以言传的事情,我还是避开了为好,咱们边走边说。”
接着他跟汪九成说了刚才帮安幽谷吸毒驱毒一事,说道:“我和她略有肌肤相接之地,也是为了救他性命而迫不得已,不过我看她已好了多半,剩下的由那些师太来照顾就可以了,我一个大男人,在尼庵中面对一名女子,实在太过古怪,难道还要清逸师太赶我出来吗?”
汪九成失笑道:“留宿男客,事在紧急,并没有什么好避嫌的,清逸师太也非不通情理之人,我看还是你自己心虚,所以才想离开。”
朱雀兀自嘴硬:“我心中坦荡荡的,有何要心虚的?”
汪九成肯定地说道:“你自然是怕她因此对你生情。”
朱雀被他说中了心事,一时难以辩解:“就算是我怕她因此生情,那也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啊。”
汪九成乃是旁观者清:“你担心她对你生情,还不是你的事?我也见到那姑娘了,相貌不错,又重情义,还曾救过你的性命,你为何不愿意接受呢?难道你眼光太高了?你算什么东西啊,人家偿若真的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还躲躲闪闪的。”
朱雀被他说得老脸通红,只好坦白:“小弟心中早已有了别人,难以容下她,为了不耽误她,我才如此。”
汪九成听他这样说,顿时来了兴致:“是哪家美貌的姑娘,能得入得了你的法眼?像你这样武功高强,人又颇有侠义之心,即英俊又潇洒的少年郎都为之倾倒,定然不是普通女子。”
朱雀听他前边还说自己是什么东西,转过话头又将自己夸了一顿,哭笑不得,但他刚想说出伊雪来,蓦然想起伊雪已经嫁人,心中发堵,半晌无言,最后说道:“先不说这些不着影的事了,咱们还是先看眼前,到底要对付咱们的人是谁呢?”
汪九成想了想,说道:“这就难猜了,就像你说的,咱们已经通过安幽谷知道了曹公公一事,那么他们为何还要杀人灭口呢?这似乎就说明了凶手的幕后主使偏偏不是曹公公呢?似乎,似乎也不能这么说。”
朱雀说道:“据清逸师太所言,这批人里,刺伤安幽谷的暗器,用的是岭南黄鼠狼门下的袖箭,谁能调动他们来对付我们呢?”
汪九成问道:“难道是曹睿的老子太原知府曹锦华收买的他们?这种人向来都是只看实利,不为声名着想的人。”
朱雀说道:“他现在自顾不暇,大儿子还在监牢里,而淮阴五鬼剩下的三鬼也想找他报仇,他的干儿子也被我们毒打过,指不定正在养伤,他就算有这个本事,又哪有这份心情来做此事?我看不像是曹锦华所为。”
汪九成摇了摇头:“这就难猜了,也不知这些人是一起行事,还是单独出来行事,偿若能捉住他们同伙质问一下就能弄清楚。最近两年,江湖中逐渐形成了一种趋势,黑道中操行德性为人所不齿的,逐渐都和官府有了来往,不再像以前江湖是江湖,朝堂是朝堂,这对正派之人是一种魔长道消的不利趋势。”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京城之外,城门已经关闭,但这又怎能难道轻功高强的两位高手,但二人还没去翻城墙,城门外一个卖混沌的摊子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朱雀定睛一看说道:“是铁砂掌关天门关师傅。”
汪九成心中一动,想起那些被阳刚掌力击毙的几人,这关天门也能做到,只是他隐居已久,不应是下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