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贞一无言可答。
顿了顿,朱雀像是忽然想起来:“还有庄雨斜,他被闻香教的人控制了,说不定是为了唐莹莹,这样说来,唐莹莹应该也在他们手中,道长,你帮我救救他们出来。道长,我求求你……”
权贞一霍地站起身来,仿佛有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说道:“我不会去救他们。”
朱雀问道:“为什么?道长,他们都是好人啊。”
权贞一说道:“你何不自己去救他们出来?”
朱雀讶然问道:“你说什么?”
权贞一说道:“你的伤,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可是……”
朱雀问道:“可是什么?”
权贞一为难地说道:“偿若只我一人之力,以你朱雀行侠仗义的声名,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就算以我命换你命,我也可以做到,只是,你伤得太重,肉身毁败尚在其次,我察觉你丹田气海,也遭受荼毒,只能讲你体内真气散尽,好比一个池塘中的水被下了毒,鱼虫不能生存,只能讲池塘里的水放尽,然后注入新水。据素问岐伯言:治之要极,无失色脉,用之不惑,治之大则。逆从倒行,标本不得,亡神失国!去故就新,乃得真人。所谓去故就新,需要合数人之力,开精窍,同阴阳,你如今筋脉尽断,不能运气使力,只能借助外人之力,扶持自生新力。我一人做不到,要合我们蓬莱四怪四人之力方可。”
朱雀问道:“如此会不会对四位仙人有损?”
权贞一摇了摇头,没有言语。他所虑者非是此事,而是不知其他三人是不是恰好都在蓬莱。唉,听天由命吧。他扭头看了看朱雀,当机立断决定起行,在路上给他正脊骨,接筋脉,能不能撑到蓬莱而人不死,他也没有把握。
谢家安排了几名家丁,赶着一辆宽大已极的马车,起行蓬莱。路上,每到马儿承受不住,便花钱换了当地的好马,家丁轮流赶车,当真是马不停蹄,路上,权贞一将朱雀断了的筋脉一一续接,又敷上他的独门秘药,想来到了蓬莱,筋脉当能接妥,只是暂时不能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