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昭连声应是。
刘信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又问道:“我让人杖责你,你不会怪我吧?”
薄昭道:“大将军对末将做的一切,都是为末将好,末将向来只有感恩的份儿,绝不会有零星半点的埋怨。”
“这是你姐姐教你说的?”
薄昭脸上微微一囧,好在刘信也并不是存心为难他,让薄昭回去养伤去了,自己则回了行宫。
薄昭回家的路途中,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姐姐让自己配合大将军做事,大将军让自己听姐姐的话,他们二人之间却从未见过面,为何两人之间竟是配合得这般默契呢?
要不要把自己姐姐送到大将军床上呢?
刘信若是知道薄昭心中的这点心思,一定会后悔刚才没有多杖责薄昭几棍。
也许是因为理了一个光头的缘故,刘信现在对于感情没有什么兴趣,即便现在光头已经变成的平头,刘信依然是将心思放在了河东的局势上。至于薄昭兄妹,不过是他安排的暗子,将来能够派上大用场的。
刘信回到宫内不久,李同便来拜见,见到刘信后,便直接向刘信双膝跪下道:“末将李同叩见大将军,前来向大将军负荆请罪。”
刘信笑道:“当初廉颇向蔺相如负荆请罪,人家可是光着膀子,背着荆条来的。你这请罪的诚意可不足啊!”
李同道:“末将带了佩剑来,被门口卫兵收走了,大将军若真要惩罚末将,就请用此剑斩下末将的头颅!”
刘信幽幽道:“你何罪之有啊!是你们将我从乱军中救出,我也将你们带到了河东,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们既然要回关中,我让你们回关中,称了你们的意,你现在这般,又是为何呢?难道是担心我沿途埋伏吗?这般想法,却未免是将我刘信看得太轻了些!”
李同将额头碰触在坚硬的石板上,不敢抬头看刘信,只是道:“之前是末将蒙了心智,误会了大将军。大将军亲自送归秦军酒食,放他们返家,大将军心胸宽广如此,大恩大德,归秦军暂时无力偿还,就让末将留在大将军身边了,尽心服侍大将军吧!”
李同本以为还要被刘信有一阵子的羞辱,却并不知道刘信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实用主义者。尽管李同之前煽动归秦军思乡情绪,形同背叛,但李同当初被章邯留在昌邑,独当一面,其才能是不容忽视的。
他刘信现在手中能够拿得出手的将领那是一个也没有啊。因此如何敢在这个时候拿乔呢,刘信扶起李同,却是让人取来之前为李同所拒绝的郎中令印道:“你既然不走了,这个郎中令你还是暂且担着吧。”
李同见刘信不仅没有折辱自己,反而赐自己印信,委任自己为郎中令,心中感动莫名。
刘信现在还未称王,但各项的筹划事宜都已经在准备当中,中央的小朝廷各项官职,也都已经内定了下来,典礼上大家都只是走一个程序罢了。
只是名号的事情那些儒生却一直争执不休。有说叫河东王的,有说叫平阳王的?又有的人说干脆叫晋王。这些儒生别的本事不行,对于名号却尤其地看重。如果刘信不能拿出一场大胜仗,击败魏王豹,刘信最后可能真的要号平阳王呢?
但后面的大汉朝可没有什么平阳王,却有一位平阳公主的,嫁的还是卫青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