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一半后,一道刀光突然从内劈出,只是力道甚弱,幕王微一侧身后便轻易避开,看清后惊喜叫道:“是我!”
只听里面嘶哑声音传来:“幕王爷?您终于来了!”
室内只有十余名影剑士,尽数混身浴血,身上大小伤口不计其数,还有数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床边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的青年,自然是惊吓了一夜的梁青苑。
伏桌卧倒一人,看背影正是宁松。
幕王急急翻身入内,跃到桌边问道:“他怎么样?皇上呢?”
“主公已然包扎妥当,只是失血过多,脱力未醒。皇上中毒太深,同样昏迷不醒。”旁边一名影剑士勉力道。
重甲将军随后入内,扑到宁松身旁颤声泣道:“大哥!为弟来迟一步!”
幕王起身道:“宁柏,勿要只顾悲痛,当务之急应是稳定京城局势,你速派人至外间与虎贲军副统领吴逵会面,便是刚才奔来那人。
让吴统领将掌印及秉笔太监带来,传皇上口喻,命满朝文武进宫,并且让幽州军接管皇宫警卫,以免朝局生变!还有,宣郑太医速速进宫!”
宁将军蹭地起身,平复心情后沉声道:“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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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以北数百余里外的一处山谷中。
宋云清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脸色已然好看许多,对那名长须道士说道:“齐师弟,多亏你和叶师弟及时赶到,不然我今日还真要折在这厮手中不可。”
“师兄莫说泄气话,那人不过仗着遁术诡异罢了,真打起来对方必不是你对手。”长须道士说道。
宋云清回想起李显施展秘术时显现的魔神虚影,摇头苦笑道:“此人手段极多,万万不能小看于他,若非觅灵火符玄妙灵验,恐怕我早已大败亏输。日后你若与魔罗教中人斗法,务必小心谨慎!叶师弟怎么还未回来,你跟上去看看吧。”
长须道士听宋云清语气郑重,微微点头道:“师弟知道了。以叶师兄的道法神通,结丹期修士中能胜过他的屈指可数,说不定一会便将对方捉来,师兄自管宽心,继续炼化药力要紧。”
长须道士姓齐名恒,短髭修士姓叶名萧,乃是宋云清的同门师弟。
叶萧和齐恒二人离此不远,收到宋云清的灵符传讯,一路疾遁而来,至此宋云清和陈平方才脱险。
“陈小友,你伤势如何?”宋云清见陈平睁开双眼,关心问道。
陈平收了功法,面上火光一闪,随即恢复如常,起身道:“晚辈只是被对方的法宝吸走不少法力精元,并无其他伤势。宋前辈身上伤势可还要紧?”
宋云清也站起身略微活动下四肢,苦笑道:“现下已无大碍,只是若要尽复旧观,非得闭关数年不可。今日多亏你数次示警,要不然老道我这回真是栽了。
说话间远方天际青光闪动,转眼间便到了三人身前落下。来人一袭青袍,剑眉朗目,唇蓄短髭,神情沉稳,正是叶萧回返。
叶萧见三人齐唰唰看向自己,摊手道:“那厮遁术有些门道,交手数合后仍是被他遁走。此人法宝秘术尽皆顶级,在魔罗教中必然是个高层,可惜未能一举擒下。这次准备不周,让其凭借遁术逃走,待我炼制一张秘符,下回再遇见此人,定能破其遁法。”
宋云清摇头叹道:“魔罗教在东元部洲消失千余年,此番突然卷土重来,修真界只怕从此无安宁之日。”
说道此处气氛突然凝重,几人全都皱眉不语。
宋云清轻咳一声,说道:“两位师弟前去搜寻可能有魔罗教中人出没的鹰嘴涧,可有什么发现?”
齐恒道:“那处早已空无一人,我们仔细调查数日,没有丝毫收获。”
宋云清皱眉摇头,转向陈平问道:“对了!此人向你追讨什么‘兽元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数日前晚辈曾在隐龙山袭击,所幸逃得性命,却捡到了一颗七彩丹丸,大概便是对方所说的‘兽元丹’。”陈平将当日之事简要说出。
叶萧听后面露诧异之色,看了陈平几眼后问道:“此物现在何处,可否取出一观。”
陈平面露尴尬之色,干笑道:“说来实在惭愧,还没等看清到底是何物,便被晚辈从小养着的一只黄狗吃了。”
宋云清三人听后面面窥觑,哪里想得到会有如此之事。
叶萧又问:“这颗彩丹被狗吃了之后,可有什么异状发生?”
“毛色亮了些,也长大了些,只是吃了之后便一直昏睡,至今未醒。”陈平挠头道。
叶萧对宋云清、齐恒二人说道:“宋师兄、齐师弟,若是这位小友所说是真,那这颗被黄狗所吃的彩丹,十有九便是对方所说的‘兽元丹’无疑。我倒有个猜测,此人之前冒险潜入龙首峰魔罗教旧址,会不会便是为了这‘兽元丹’而来。”
宋云清点头道:“叶师弟的推测极有可能,照此说来,那这颗‘兽元丹’恐怕干系非小。陈小友,这只黄狗现在何处,可否带我们前去看看。”
“仍在晚辈所居的客栈之中,三位前辈若想去看,自无不可。”陈平听了叶萧推断之后,心中对阿呆很是担忧。
四人商议已定,又再休息一会,等宋云清多恢复元气,这才先后御空而起,复往京城方向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