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会,不过仆人刚刚帮我穿过一次我就会了,也不是特别难,快穿衣服吧。”安德莉娅取出了我的内衣裤,对我讲道。
之前的衣服应该已经被仆人拿去清洗了,有人服侍果然很多琐事都不必再费心力,看来成功人士能更成功果然也是有原因的,至少他们比普通人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或是忙正经事吧。
不过谁又能说那些日常琐事不是正经事呢?因为地位、财力、际遇的不同,各种事对于不同人的重要性自然就有所不同了。
有安德莉娅帮我穿衣服真的是让我心里美滋滋的,不生气时的她真的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此时的安德莉娅正在为为梳理头发,并用一根发带系在脑后。
我曾经在头发微长的时候想要剪掉头发,但是被安德莉娅制止了。她想看看长发的我,并认为那样的我更符合贵族气质。
夏宫和巴斯克庄园里挂着的油画中确实有长发将军的形象,不过我人为那是旧时代的习俗,现在就如贝当将那也不多高级将领也是剪短发的。
而且我始终觉得作为一名军人留长发是不合适的,毕竟在战场非常的难以打理。不过安德莉娅强烈反对,我也就只能由她去了。
现在的我已经逐渐适应了有人照顾服侍的生活,完全没有了最初的不适感。想想距离最初离开安希克的家也不过半年时间,人,真的是善变的动物。
于此同时,崔凡克联邦坎巴赫省乡间的一间民宅内,原联邦陆军第三兵团第五师参谋基恩.索比达尔正在收拾行装,今天是他伤愈归队的日子。
基恩.索比达尔将未婚妻安娜的相片和一个文件袋放在皮箱里的衣服,再在面放一件衣服,仔细压平整后才扣好皮箱。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校军服,提皮箱告别母亲,走路有些跛的他步出家门,坐了来接他的汽车。
半年之前与西拉王国的战争,令颇具战争天赋的基恩.索比达尔显露头角,当时还只是一名少尉的他,作为崔凡克第五师师部的一名普通参谋在作战过程中提出了大量建设性意见,而且一些意见颇具成效:
比如进攻前的火力准备结束之后再进行一次炮火急袭、夜袭、使用气球运载炮兵观察员校正射击效果等等。
因此基恩.索比达尔作为一名刚刚军校毕业不久的年轻参谋,很快便因此得到了集团军司令卡诺万的赏识,被调入集团军指挥部。而在肯登堡会战中突然转换主攻方向便是他最为重要的杰作。
如果不是临近发动总攻之前的意外受伤,想来参与主攻指挥的他,一定不会同意当时的一线指挥官维斯.哈尔中将那实为添油战术的所谓渐进式攻击。
依基恩.索比达尔的设想,在火力准备后直接投入全部一线兵力猛攻,然后预备队立即跟进,力争在西拉王国国防军反应过来之前一次性突破西拉王国的防线,在此之后并不休整,而是利用兵力的优势指挥部队轮番猛攻推进,进而威胁肯登堡。
如果真是那样,西拉王国的防线将被立即突破,根本挡不住。肯登堡也将岌岌可危
而转换后的主攻方向正是我所在的西拉王国第九师的防线。而崔凡克联邦军发起主攻的前一天,被我第一枪射到腿部的正是为第二天进攻进行观察的基恩.索比达尔。
可以这样讲,如果不是皮特中校想要返回防线去指导艾伦少校,如果不是刚好带了我,如果不是我一时兴起狙击所谓的炮兵军官。那第二天崔凡克联邦军的进攻不但会更为猛烈,我也不会因为表现好又提出狙击具枪的概念而那么快见到胡德少将。
留在第二十六团团部的我,命运很有可能便是牺牲在支援防线的时候或是之后防线崩溃的乱战中。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由无数个偶然组成了现在的必然结果。
来接基恩.索比达尔的军官是安吉斯少将,热情的和基恩.索比达尔打起了招呼:
“看起来气色不错啊,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