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百姓见自家皇帝是不用行跪拜之礼的。
赵佶赶紧给赐了座,并让张迪给泡了一杯茶。
曾经和宋徽宗一块喝酒,喝醉了躺宋徽宗腿上的人,初次见面,一杯茶是必须的。
赵佶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宋徽宗和张虚白的画面……
宋徽宗某方面的取向不是双向的吧?
张虚白可不知道赵佶在想些什么,轻啜了一口茶,张虚白轻轻说出一句话来:“陛下已非陛下。”
“……”赵佶一口热茶直接滚下肚。
什么意思,这个张虚白看出自己是个穿越者了?
“朕非朕,哪朕是谁?朕以为道长这句话,是朕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赵佶内心慌得一逼,面上是强作镇定。
张虚白就那么稳稳的坐着,又轻轻啜了一口茶:“陛下本是有道根之人,可陛下已脱胎换骨。”
呃……
赵佶这回好在没有喝茶,不然非烫出一个咽喉炎加食道炎来不可。
宋徽宗的道根不是一般的深,不但周围环绕着许多道长,到最后,竟然以教主道君皇帝自称。
自己是一个穿越者,自然不会信什么道教。
这个张虚白真的是位得道高道,已经成仙,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来历?
赵佶忽然就自卑了:就算自己是个牛逼的穿越者,可在仙人面前,只能算个菜鸟。
赵佶索性就傻逼一样的问:“道长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一个人从娘胎里出来之后,还如何脱胎换骨?”
“曾几何,陛下醉心于诗词书画、美人美酒,从某年某月某日起,陛下心里却将昔日种种喜好全都放下,心里只有变法一件事。从哪一刻起,陛下便已脱胎换骨,陛下已非陛下。”张虚白淡淡一笑。
赵佶:“……”如果这样解释,张虚白一身的仙气便全部消失了。
可还是留了一个玄幻:“道长所说的某年某月某日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呵呵,这个某年某月某日,贫道只是那么一说罢了,陛下也就这么一听就是。陛下,贫道揭下了皇榜。”张虚白拿出皇榜来。
是真就随口一说,还是虚晃一枪,留了一个白让自己去想、去品?
赵佶知道,张虚白这种人不想说的话,你问不出来,也套不出来。
赵佶便也说起了纺纱机:“这种纺六根纱的纺纱同道长能造出来?”
张虚白很自信:“既然能纺出一根纱来,怎么就不能纺出六根纱来?”
赵佶大喜:“做出这样的纺纱机,道长需要多少时间?”
张虚白悠悠然:“快则两月,慢则三五个月。”
赵佶掐指一算,算慢不算快,纺纱机也早在青溪县的棉花收上来之前就能做出来。
太好了。
“道长,朕不只需要纺织机,还需要去籽机,织布机,还有榨油机。”
“何为去籽机、榨油机?”织布机张虚白是懂的,去籽机和榨油机却是头回听说。
赵佶便让张迪又去拿来一些棉花,把去籽机和榨油机的的原理给张虚白说了。
张虚白听得连连点头:“贫道懂了,陛下要造的这些东西非常有意思啊,交给贫道,陛下是找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