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现在颇为志得意满,自问天下再无敌手,便再也不把元宵华山十战之事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已经放得更远。只想解救出各派掌门之后,再往京城一行,将何家之事彻底做一个了结。再然后就是将华山发展成天下第一大派。到那时激流勇退,携美笑傲江湖、行侠仗义方是他的平生大愿!
只是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方泽现在最想的便是找一个人来印证一下自己的身手。方泽坐在马上品评金庸武侠人物,浮想联翩,心中最想交手的还是武当祖师张三丰。
这个邋遢老道这一生委实太过匪夷所思。虽然与人交手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几乎都是秒杀。对付玄冥二老一招面对几十个番僧和军队的强弓硬弩,进出来去自如毫无防备受了一流高手刚相一掌,也是反手一掌将其击毙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惊人的创造力,太极拳剑使得少林武当齐名江湖一百多年
而方泽之所以对其推崇备至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张三丰活得够久。如果真如后世传闻中的一般,他活了两百多岁,那么他现在应该离开人世不久
“要不要去找一找张三丰的遗迹呢?如果他真的活这么久,那么他极有可能早我一步到达武功的究极之境!算了,先把手头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任盈盈看到方泽在想心事,她也有自己的烦心事,她现在好比做了亏心事,然后要去面对,心中实在不安。几次都想夺路而逃,等曲非烟、仪琳、郑陆离都与方泽大婚之后再回来。但又实在舍不得弃方泽而去,哪怕只是暂时分开。
“泽哥,非烟妹子那里我要怎么说啊?”离华山越近,任盈盈便越是忐忑不安。
方泽回过神来,哈哈一笑,说道:“她种了七八年桃树,好不容易挂果了,结果被你抢了先,她不找你拼命才怪!”
任盈盈又羞又气,冷哼一声说道:“你休得意,若是非烟发现端倪,我就说你练功走火入魔强迫的我”
方泽顿时着慌,赶紧闭嘴。也和任盈盈一起想怎么和曲非烟解释。唉,当真犯愁!
二人正在无计可施之际,遥遥看见三四个火箭炮冲天而起。方泽大惊失色,匆忙说道:“不好!这是华山掌门召集门人的信号!华山有大事发生。盈盈,我先行一步!”
“嗯!”任盈盈郑重点头!
方泽哪里还敢怠慢,弃马之后,身子立刻化为一道残影,直奔华山而去。
有所为轩内,左冷禅身着大红袍服,怔怔地看着牌匾出神。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问道:“德诺,你说这块牌匾是方泽所写?”
劳德诺腿上汩汩往外淌血,额头冒汗,双目再无往日的神采,闻言只是机械地说道:“左师伯,你走吧!火箭炮已经发出,想来掌门即刻便会赶回来了。”
左冷禅发出桀桀怪笑,看向劳德诺的眼神充满戏谑,“事到如今你还能做华山弟子吗?莫不是你以为你为这姓曲的死丫头挡了一剑,方泽就不报父母之仇啦!”
劳德诺心丧若死,眼中已连一点求生的也都没有了,喃喃低语道:“屠村的事情,我不过是事后得知,如何能够算到我的头上?我要是早知其中内情,哪里还有脸面再回华山?罢了,罢了,此事确实是因我而起。我当年为了孙子能够拜入你的门下,甘愿为你潜入华山。哪里知道你如此丧心病狂,只为了取信师傅,居然安排一伙绿林中人屠了王家沟事后又安排汤英愕带人杀人灭口心肠何其歹毒!如今我只求速死,望左师伯成全!”
左冷禅似乎还没有戏弄够,又道:“当日之事你可以推托不知情,今日你为我通风报信,说方泽不在山上,令狐冲领着众人在闭关。此事却又如何向你掌门师弟解释?”
“砰砰砰”劳德诺以头抢地,额头立刻见血,双目涣散,宛如行尸走肉。突然之间他抬起头来,眼神怨毒地盯着左冷禅,厉声喝问道:“是你!是你!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将华山派的消息告诉你,你就将辟邪剑法传给楚儿的!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来华山杀人”劳德诺状若疯癫,扑向左冷禅,结果被他一脚踢开。
左冷禅皱眉看看鞋子上的血迹,从怀中掏出手绢细细擦拭干净,然后又将手绢随手一丢,尖着嗓子说道:“脏死了!”
劳德诺仍然在自言自语,“你早就准备好了的,大师兄一进思过崖的山洞,你就将万斤巨石滚下封住了洞口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师娘!你为什么要杀她”
劳德诺眼神望向有所为轩内一角,宁中则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岳灵珊与曲非烟泪流满面,对着左冷禅、劳德诺二人咬牙切齿,怒目而视。不过她们却动不得分毫,显然已经被点了穴道。
左冷禅呵呵笑道:“我为什么杀她?呵呵呵,谁叫她武功既高,又碍手碍脚的今日我不光要杀她,华山满门都要死在我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