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大急,喊道:“你这小尼姑虽然性子爽利,但武功却不到火候。且慢动手,小心他狗急跳墙挟你为质!”
定静也不是鲁莽之辈,她也并不近金虎的身,只用剑鞘对着他的几处要穴,疾点而下。
金虎知道能不能脱身就看这一遭了,哪怕拼着留下一身暗伤也要搏上一搏了。他圆睁双目,突然暴起,屈指一弹便将剑鞘弹开,然后揉身而进,化指为爪,径直扣向定静咽喉。
袁守诚手里抓着一把石头,正在兴冲冲地走过来,见到这一幕也顾不得许多,掷出一颗飞石正中金虎手腕。金虎吃痛,闪身就往定静身后躲去。定静抓住时机,接连点了金虎三处大穴。她虽然最后立功,但也为自己鲁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到是袁守诚洋洋自得,喜笑颜开跑过来见礼,“华山弟子袁守诚见过仪和师伯、仪清师伯、仪琳师叔!”
仪清、仪琳连忙还礼,连称不敢当!
仪和肩胛骨被金虎捏断,不能回礼,只是温和说道:“袁少侠修得惊人艺业,令尊泉下有知必然开怀!”
“你这傻小子怎不过来拜见师公?”不戒和尚结结实实捱了一掌,此时仍然行动不便,坐在地上诘问道。
袁守诚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咦?这位大师好生面熟,却不知在哪座寺院修行?大师法号叫做不戒,少林也没有不字辈的高僧啊?”
不戒和尚大咧咧地答道:“我在只在你六七时见过你两面,你认不得我倒也正常。你仪琳师叔叫我爹爹,要你叫我一声师公难道叫不得?”
“不戒大师所言差矣!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仪琳师叔与我师傅同辈,我叫她师叔自然使得。只是大师又不是五岳剑派弟子,这辈分自然不能这么论!”
袁守诚有秀才功名,对于伦理纲常十分看重,已经到了有些迂腐的地步。他虽然对于国色天香的仪琳师叔有一个这样相貌凶恶,身形魁梧的爹爹十分好奇,但碍于辈分,他绝对不会宣之于口。只是心中想道:“仪琳师叔的相貌定然是随她娘!”
不戒和尚摆摆手道:“不叫就不叫,只是我瞧你年纪轻轻,这武功怎的如此高强?便是定闲师太比你也要差上一些。那你师傅武功比你又如何?”
不戒和尚这番话,引得仪和、仪清、仪琳又暗暗神伤。只是知道不戒和尚素来口无遮拦惯了也不便见责。只是齐声诵了一句佛号。
袁守诚却没有这般顾虑,当即正色说道:“大师慎言!定闲师太已然圆寂,却不好再论她的是非!”
不戒和尚闻言一愣,挠了挠他那硕大的脑袋,歉意地对着仪琳一笑。
袁守诚又道:“至于晚辈的武功比之家师,不若萤火与皓月争辉!”
不戒和尚转了转眼睛,说道:“你这几位师叔师伯要千里迢迢赶回恒山,我又受了伤,你武功如此差劲,肯定护不得我们周全,不如你去叫你师傅前来护送我们一程如何?”
袁守诚还未说话,仪琳却是连连摆手,说道:“方大哥日理万机这如何使得?袁少侠千万不要告诉你师傅!”
不戒和尚只当女儿面薄,瞧着袁守诚还在犹豫,又道:“说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原来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袁守诚对着不戒和尚抱拳说道:“晚辈却做不得家师的主。这样吧,若是大师不嫌晚辈武功低微,就由我护送大家一程如何?”
仪琳生怕她爹不依不饶,连忙说道:“如此就有劳袁少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