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泰山派众人见状,纷纷举剑加入战团。眼见着建除道人就要被众人剁成肉泥,令狐冲一招“破箭式”,将长剑舞成一道残影。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长剑交击之声,泰山派众人人人手腕带血,长剑掉落一地,目瞪口呆伫立当场,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扶起建除道人,冷哼一声,说道:“玉玑子道长请吧!谁是谁非,我们在盟主面前分辨清楚明白!”
玉玑子技不如人,心中已经骇怖到了极点,转头往客栈方向望了一望,双腿情不自禁的打起颤。兀自强撑着说道:“岳盟主在五岳会盟时曾经说过,绝不干涉其他四派内部的纷争,现在方盟主甫一继位,便要出尔反尔吗?”
令狐冲又岂是拘泥不化之人?他哈哈笑了两声说道:“玉玑子道长,你若是光明正大接任的泰山派掌门,那你在泰山派之内想杀谁,便杀谁,可是现在嘛……”令狐冲一指建除道长,又道:“天门道长高足现在控诉你,犯上作乱,残害掌门,请盟主为泰山派诛除叛逆,华山派作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又岂能置身事外?”
建除道长瞪着玉玑子目眦欲裂,戟指大骂道:“呸!哈哈哈,狼心狗肺的贼子,你也有今天!”玉玑子等人敢怒而不敢言,只能由着建除道人不停数落。
令狐冲见到建除道长心神激荡,连忙拱手说道:“建除师兄,我们先去盟主跟前辨明原委如何?”
建除道人显然也是骂累了,点点头跟着令狐冲进到了客栈之内。又将泰山派今日发生之事,当着方泽与莫大先生的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天门道长接到方泽手书,召集众人议事与玉玑子几人产生了分歧。天门道长要站在方泽一边,而玉玑子等人在费彬、陆柏的鼓动下也要如嵩山一般脱离五岳剑派联盟。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费彬假做劝架,实则一掌重伤了天门道长,玉玑子趁机一剑便结果了天门道长的性命,然后在费彬、陆柏二人的协助下迅速控制了整个泰山派。
“我本想跟随师尊一死了之,实在不忍五六十个师弟也跟着我无辜惨死,无奈之下只能委屈求全,但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将这个贼子碎尸万段,以祭奠师傅在天之灵!呵呵呵,可笑这贼子见我威望甚高,怕我留在泰山生出什么变故来,便将我带在身边。贼子,我等的便是今日!哈哈哈……”
建除道人说得字字泣血,众人听完无不对玉玑子怒目而视。
方泽最最痛恨这种吃里扒外,丧尽天良的畜牲,冷眼瞧了玉玑子一眼,玉玑子如坠冰窟,双膝一软便跪在方泽面前哀告道:“盟主,这都是嵩山派逼我的啊,我若是不从天门师侄绝对也难以幸免。到时候说不得还要牺牲许多泰山弟子的性命……我这也是为泰山派弟子性命着想啊……盟主……”
玉玑子七八十岁年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方泽磕头如捣蒜,连他身后的弟子都看得羞愧无比,纷纷将头扭向一边。
方泽实在看不上玉玑子丑态,嗤笑一声说道:“你怎不说自己利欲熏心,残害掌门?”说完抬手一道气剑对着玉玑子穿心而过,玉玑子身子一歪,转眼气绝。
“守诚你随你建除师伯走一遭泰山,助他清理门户!”
袁守诚拱手抱拳说道:“弟子遵命!”
方泽转过身来对着建除道人拱手说道:“建除师兄,泰山派遭此浩劫,实在不宜牵连太广,只诛首恶,尽快壮大泰山派方为第一要务!”
建除道人见得玉玑子业已伏诛,心中一口恶气消了大半,郑重行礼道:“谨遵盟主训示!”
泰山派一场风暴来得快,去得也甚快,方泽眺望嵩山,喃喃念道:“不知道左冷禅为我准备了什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