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可不管令狐冲怎么想,很多人看原著都喜欢令狐冲洒脱不羁,重情重义。可是在方泽看来令狐冲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蛋。别人几句恭维话就可以把师门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忘得一干二净。做事不知道轻重缓急,若非一个个奇遇,让他每次逢凶化吉,他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方泽和岳不群、令狐冲同坐一条船,如果能够帮一把,他绝对全力以赴。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方泽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哪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次下山方泽准备往终南山一趟,至于为华山派招收弟子的事就随缘好了。这个世道招几个孤儿孤女很难吗?
终南山离华山的距离三百里不到,方泽一路上游山玩水,打抱不平。只是出手的机会很少,只要一报上华山派的大名,很少有不开眼的人。
一路上晓行夜宿来到了西安地界,方泽找了一个茶铺点了一些吃食,准备稍作修整便直奔古墓派所在地。忽然听到邻座有人谈起采花贼的事情,方泽连忙凝神细听。
“可怜啊,王员外家的千金昨晚上吊自尽了。”
“陈兄此事从何说起?王员外家的千金不是许了城外马家庄的公子吗?怎么好端端的就寻了短见?”
“唉,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淫贼田伯光,这些江湖人士高来高去的,行事肆无忌惮。我们这些寻常百姓有什么办法。”首先说话那人唉声叹气。
“难道官府也不管?就让这淫贼无法无天?”旁边这人义愤填膺,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哪能不管,本月这田伯光就在这西安府内作案三起,县太爷组织捕快捉拿,连坏了五六个好手!那田伯光还放下话来,他说今晚就要将县太爷的独女掳了去!诸位若是有些本领不妨今夜同去助县太爷一臂之力。”原先说话的老者说完,环顾了周围众人一眼,看到方泽带剑独行,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泽只做不知,自顾自的喝茶吃饭。
“这个...这个...非是我等不愿帮忙,只是我们本事低微怕济不得甚事。”旁边两个汉子看到老者看着他们,连忙摆手推脱,匆匆结账走了。其他桌的客人也都做鸟兽散,一时间吵吵嚷嚷的茶铺就只剩下方泽和老者那一桌的两人。
和老者同桌的中年汉子看着远去的众人,狠狠的呸了一口,“呸,一群孬种!什么金刀王家,振远武馆,平时飞扬跋扈,事到临头纷纷做了缩头乌龟。”说完犹不解气,又是一掌重重的印在桌子上,只把一张木桌拍得粉碎。
“何兄你这是做甚?你我出来不就早知道是如此结果了吗?”老者抖了抖溅到衣服上的水渍,不无埋怨。
“陈老见谅!今晚何某宁死也不让那个淫贼得逞!告辞!”中年汉子姓何,名大远,是少林俗家弟子,手上功夫甚为了得。
“大远兄弟,若事不可为,及早抽身,别白白送了性命!”姓陈的老者对着何大远的背影,高声说道。
方泽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也在痛苦挣扎。打肯定打不过,万里独行田伯光的狂风快剑可不是浪得虚名。前世令狐冲大概六七年后仍然不是对手,用坐斗取巧的方式也险些送了性命。可要是不管,方泽前世好歹也做了六七年的警察,碰到这种丧尽天良的兽行,如果坐视不管,实在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干了!死就死吧!”方泽握紧了剑柄,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