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出。”
说罢,林百游纵身而起,跳府中了五六丈高处的一个瞭望台,掏出怀中一根骨笛,对着南方猛地一吹。
而正在策马狂奔的王大王,胯下的“游风”马突然猛地一撒车,差点把他从马甩出去。
“卧槽,搞什么?驾,驾!”王大王尝试重新控制游风,但是无论他是甩缰绳、夹马肚子还是拍打马屁股,那游风马就是不前进了。
相反,它兀自转过了身,向着林府快步小跑回去。
“停下!停下你这脑残马!”王大王大吼着,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马想要从马跳下来,但是一抽脚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脚被和马镫锁在一起了!
可恶,林百游早就料到我要借这个机会跑了?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林百游,一肚子坏水的糟老头子!
另外一边,在即将举行的典礼大场中,林百游从瞭望台跳下,轻轻落在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南莫离来关切。
“应该不是,可能是有人在背后骂我……”林百游嬉皮笑脸地说,“好吧开玩笑的,应该是高处太冷了吧?”
南莫离对林百游在这种场合还这么没正形,心里意见很大。她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要骂林百游两句,但是却被外面一阵喧哗打断了。回头一看,王大王衣衫不整地乘着马,走入了典礼场。
整个大场大概百号人,眼睛一起齐刷刷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王大王,心中都怀着同一个疑惑:
你新郎官不去接新娘,自己一个人跑到典礼场来干什么?
场面太尴尬,连戏台唱戏的人都停了腔。
游风马走到了林百游身边就停下了,不停地用蹄子刨土,打着响鼻。林百游伸出一只手,那马儿就主动把脑袋凑过去,在林百游的手蹭来蹭去。
王大王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圆:这年头撸马,都流行让马自己动的么?
“好女婿,我给你介绍一下,”林百游笑着说,“这匹马叫‘游风’,是我亲自驯养的,特别黏我。”
说完他带着一点哀怨看了一眼身边的南莫离:“要是我媳妇也能这么乖巧就好了。”
南莫离偷偷白了林百游一眼。
王大王看着这一对欢喜老冤家,忍不住还是发问了:“您还是直说吧,林大侠,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怎么处置?”林百游笑了,“我就没指望你能乖乖拜天地。”
他牵起了游风的缰绳,拉着马儿,带着王大王,向着大场外南晓恬闺房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说:
“就让我这个老丈人牵马,亲自带着你去迎亲好了。够不够给面子?”
王大王闭嘴沉默。现在他是砧板的肉,说啥都是白费。
就在这个时候,大场中间戏台,突然有个抱着琵琶的乐伶突然素手轻弹,奏起一曲《十面埋伏》。
一时间杀意四起,气氛莫名诡异起来。
所有人,包括林百游都疑惑地看着这个乐伶:你在婚典奏什么《十面埋伏》?
只有王大王看到这个乐伶,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虽然看不到她的正脸,但是那个胸,一看就有F罩!
跑不了了,是易过容的未央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