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三人用过了饭,盛骋已经几次请公主回宫,毕竟虽然公主是有皇帝的偏爱在的,但是毕竟上头还有一个嫡母,一个祖母在的,总不能一整日地不露面,便是皇帝想要包庇,也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没想到環裕公主却边剔牙边说“我现在回去做什么,仪安姑姑可是好几日没有进宫了,若是我如今回去,岂不是要打扰了父皇和仪安姑姑的好事。”
環裕这话说得在明白不过,若是顾宁还不懂的话,就枉自为一个男人了。環裕既然在顾宁都在场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情,可见这件事虽然是皇室的一个密辛,但是对于公主这样的皇室众人来讲,这件事情却实在是家常便饭的。
“環裕。”芜纭在一边低低地喊了一声,这样的事情,在这样的地方说出来,未免太大胆。
“我怕什么呢,母后知道,贵妃娘娘知道,浣夕宫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情,就连夏驸马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些日子,仪安姑姑和父皇真是越来越荒唐了,我从小时就知道这件事,这么多年了也就习惯了。但是如今终究还是看不下去,大抵父皇也是知道的,否则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出宫呢。”
原来明熙帝和仪安公主有私情的事情果然是真的,顾宁在心里想。
宫闱,这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事情,原不过若是传出来了,就被百姓们当做了野史好好说说,就算是真有其事,不过也是不敢拿在台面上来说的。但是这位明熙帝陛下毕竟在这种事情上过于胆大了,竟然多多少少并没有多少避讳。
甚至在这件事情上是宫闱上下都知道的事情,甚至于,每次皇帝要和仪安公主行事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小女儿寰裕公主的浣夕宫之内。
难怪皇帝对環裕公主这样宠爱!
世人都道公主实在皇帝的心尖尖上的,其实哪里知道在这位君王的心中,其实環裕公主的地位不过是为自己的私情做的一个挡箭牌,環裕公主不过是和他的另一个女儿含曦公主一样的地位!
環裕显然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事情,她早已经没有将顾宁当成外人。
但是盛骋还是上前来请命,说已经过了午时,公主实在应该归宫了。環裕没法子,只好整理的行装,对芜纭说“芜纭姊姊,你好歹办完了事情之后就快些回来,我那个浣夕宫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快些回来,我去你那,总免得受罪的。”
環裕是坐着轿子走的,并未骑马,因为毕竟是公主的仪驾,若是骑马回宫,不知道会有多少议论之声。
眼见盛骋带着環裕走了,芜纭才复又坐下来,对顾宁说“今日我原是只打算一人出宫的,与你办些事情,到底是打扰了你,也不该。但是没想到今儿早公主看见仪安夫人进宫,就定要跟我一起出来,陛下毕竟是太荒唐了一些,到底是環裕受罪。”
“这件事原来是有一些风传,没想到陛下的确太荤素不忌了些。”顾宁叹到。
“哼,不过是时日多了,众人都已经习惯了而已。”芜纭讥讽地笑了一声,原来環裕自幼得宠,竟然是因为明熙帝和仪安公主二人的私情竟然已经许多年了。若是要问仪安公主究竟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公然给驸马带绿帽子,要说这个驸马,到底也还是一个苦命的人,仪安公主是明熙帝最小的妹妹,驸马是个文人,仪安公主早在嫁给驸马的时候就对驸马没有什么心思,在加上驸马虽然满腹才学,但是身体却是十分羸弱的,再加上空有功名在身,但是背后却没有家族的势力。
所以仪安公主才会堂而皇之地和明熙帝那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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