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硕归了营寨的时候天色几乎是已经暗了下来。
守在大营中的陈就也是早早知道了张硕遇袭的消息,听闻张硕归来,也是连忙前问道:“可是有遇到什么危险?”
却见张硕长舒的口气应道:“是那甘宁!那家伙竟是已投的袁营,前些日子那夺船而走,直往江南而去的人也必是他!”
“竟然是他!”
陈就听得大惊,直问道:“听闻那甘宁不是拿了苏都督的举荐早去了襄阳了么,怎么又去了江南?”
“这还有何疑问!必是那苏飞与甘宁沆瀣一气,如今那甘宁在袁营中出现,只怕这苏飞,也是早早投了袁耀了!”
张硕说的是心有怨气,显然虽是未被甘宁袭击得手,却也是很不爽快。
陈就听得也是连连点头,直应道:“此事看来还要先禀报太守,我修书一封,连夜遣人送去!”
又是见得张硕一脸倦容,也是劝道:“今日那甘宁既是无功而返,想来必不会再是前来,今日夜巡便是交予我吧。”
张硕自是无有异议。
当夜,陈就即是把甘宁叛逃的消息送去了西陵,而自己则是日常的巡查。
一夜无话。
直到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照射进了江面之。
在江北的江夏军才发现,自家水寨前的远方,已是密密麻麻围聚着一堆的袁耀水军!
“哐!哐!”
立是有人反应过来,锣声猛烈响起,整个水寨都是动了起来。
陈就张硕二人来到前方,却是看着袁耀都是一些小船,也是哈哈大笑。
尤其是张硕,简直都是嘴都要笑歪了,直言道:“那袁耀当真是疯了,就想以此来攻吾等水寨,只是妄送将士性命!”
当下就是要登自己的主舰,对着陈就说道:“正好能报的昨日之仇,吾去好好会会那袁耀水军!”
陈就自无不应,毕竟袁耀水军的那些兵力,当真是不能看。
...
这楼船实在是太大了。
就说这张硕的主舰,都能坐千余人。若是有人有心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还当真不易被发现。
张硕入的舰内,环顾的四周,见周边都是已是备战待敌的军士,当真是意气风发,却谁也没注意,那角落里摸出一个人来。
或者说,谁也没发现,是个本不该出现在船的人来。
只见张硕对着四周的将士高呼道:“敌军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兄弟们准备弓弩,射死他们!”
“吼!”
对面明显一副来送死的模样,将士们自然是士气高涨,齐齐怒吼的一声,就是各自就位准备迎敌。
张硕在楼船见得真切,那当先的又是甘宁!
“甘兴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心下狠狠说的一句,默算了下距离,眼看的当先的敌军已是进了射程范围,当即就要高呼:“放...”
结果这话才是说的一半,就觉得胸口一痛。
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尖刀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脑子里瞬间都是反应不过来,这到底能是谁突然背叛的自己?
没理由啊!
感觉身子一空,身后的人抽出了兵刃。
张硕艰难的转过身子,却见一个络腮胡一脸坚毅的对着自己,一看就是面生的很。
张硕顿时明白了,不是自己出了叛徒,而是混进了一个奸细。
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主舰之,怎么会混出一个奸细来?
只用着全身最后一丝的气力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混来的?”
却见那络腮胡竟然又是朝着自己来了一刀。
“吾乃凌操,可是在这楼船,等了整整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