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县。
自是入了军营后,甘宁就稍微掩盖了些自己身的锐气。
就说这打扮,就比巴郡时有些不同了,至少不在头插鸟羽,只是保留了身佩铃铛的习惯。
然而这甘宁到底是甘宁。
性情暴躁,发怒是动辄要打人或是杀人,只按自己喜好做事。
要不然这年轻时也当不了锦帆贼了。
如今受的黄祖之令,带兵屯与邾县,心下却对即将到了来的对手却无多大重视。
江东小郎君?
哼!
不过一小儿罢了!
心下轻视,这排兵甘宁却是一点不懈怠。
邾县不远之处就有一渡口,名唤东口渡。
甘宁在此处立了一水寨,以防敌军从渡口而。
另有大军则屯与邾县之内。
…
江面弯弯曲曲,东口渡前波光粼粼,像是千万条银蛇在游动。
甘宁立在水寨之中,眺望远方。
江面风平浪静,极目看去,能是见的很远。
甘宁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敌人要不不来,要不就从这渡口而来。
正是这么想着,忽的却见前方有一轻舟顺流而下。
甘宁知道这是自己的斥候,心下一动,立是放开了寨门让其进入。
“将军!敌方水军就在前方不远,正是直往渡口而来!”
“有多少人马?”
“战船百艇,楼船小舠皆有!”
“打的是何旗号?”
“周,蒋旗号!”
甘宁听得心下一盘算。
恐怕是那袁耀帐下那两个叫周泰和蒋钦的水贼。
只是听自己这斥候所述,敌军还真来的不少,若是死守这水寨,不定真能守住。
当下就是厉声道:“开寨迎敌,也让我会会那两水贼!”
江夏之地水道蜿蜒,那战船自也不缺。
水寨一开,数十艘战船就是逆流而!
甘宁立在船头,腰缠着链锁,手持双戟,目光有些狂妄,有些热烈,似乎是对即将来临的大战很是期待。
旁人看去,只觉着是散发着蓬勃的战意。
…
行了半个时辰,终于隐隐见得对面的战船。
甘宁当即就是大吼的声:“并船!”
船立刻就有人打出旗语,随后各船见着都是有样学样,连那小舠都有人挥舞着旗子。
见是敌船离的近了,甘宁从腰间取下链锁,猛的一甩出,只听“啪”的一声,就是牢牢扣在了对面的船舷。
两船愈来愈近,链锁相连,那是谁也避不开谁。
“嘭!”
激烈的碰撞使得船的兵卒都踉跄了几步,更是有些人直接倒在了甲板。
甘宁却只是稍许晃了一晃,见得两船相并,一步登船头,随后猛然一跃,就是跃至对面的船。
随后就是挥舞双戟,直是拼杀起来。
兵卒们虽是奋力抵挡,然甘宁之武勇何人能及?
虽在江,但甘宁犹如在平地一般,丝毫不受这颠簸影响,脚步如飞,双戟舞的密不透风,连斩数人。
那船兵卒见得敌将如此勇猛,瞬间气势全无,纷纷都是弃船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