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凭闰听铁今绝这么说,也就不打算细问什么了,只是说道:“多谢铁长老告知!”
铁今绝道:“你慢慢看信吧,不用着急,我坐到那边去。”
他觉得如果他离厉凭闰太近,可能会导致厉凭闰看信的时候不自然。尽管他也不清楚信中具体写了些什么,但那毕竟是厉凭闰的妹妹给厉凭闰的姐弟间交流的私信,他觉得自尽若站在近处恐有不便。
厉凭闰说了声“是”,便立即继续拆起了那小孩子衣服上的衣袋。
铁今绝坐到了一旁,从稍远之处静静地观察着厉凭闰。
厉凭闰感觉小孩子衣服上的那个衣袋并不是以前就有的,而是厉庚弥后来缝上的,尽管颜色与那件衣服的颜色甚是匹配,如果不多想的话没人会觉得是后缝上的,但厉凭闰觉得那衣袋挺大,认为以前没有。
其实厉凭闰之所以认为那衣袋并不是原来就有的,并不仅仅是与他觉得那衣袋大有关,也与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若是其他人看到这小孩子的衣服上缝了个大些的口袋,但这口袋与小孩子的衣服本身其实搭配得丝毫不突兀,也很难去想这衣袋是不是后缝上的。
厉凭闰会这样想,正是因为他小时候见过又穿过这小孩子的衣服,他以为他忘记了当年的事情,然而当年的情景其实已经暗暗地给他留下了印象。他这段时间无法回忆起小时候的那些事,不代表它们就没有跟着他。
厉凭闰拆小衣服衣袋上的线,当拆到一个可以把本就折叠着的信不需要弯曲一下就能拿出来的程度,他便将剪子放在了桌子上。他很珍惜这封信,生怕将它弄弯折。
他小心翼翼地将右手手指放入了那个衣袋里,轻轻地捏住信,缓缓地往外拉,总算将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