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助城内,随便一间房前,哪怕是街道上都挤满了今川家的足轻和杂兵。
此时,道路上,一名足轻正在奔走,周边的足轻喊道“喂,你这家伙,哪家的,到处跑做什么!”
那名奔走的足轻连忙低头道歉道“抱歉,抱歉,我有急事。”
旁边的足轻嘟囔了几句,没有再说话,那名被抱怨的足轻连忙离去。
他一路走到了井伊家居住的地方,在看了看左右之后,连忙走了进去。
这一次井伊家领兵的正是家主井伊直盛,正是井伊直虎的父亲,现在的井伊直虎还在今川家当人质,名叫次郎法师。
这名前来井伊家驻扎地的忍者乃是出蒲清種的家臣井上弥太郎,他带着一封书信前来拜见井伊直盛。
井上弥太郎一进入井伊家的驻扎地,立马就有井伊家的武士走过来道“你是什么人,我在家中没见过你!”
此话一出,周边几名足轻立刻拿着长枪指着井上弥太郎。
井上弥太郎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道“稍等一下,在下与胜间田藤七郎,您还记得他吗?”
那武士欣喜道“阁下有七郎的消息?您是他的什么人?”
井上弥太郎连忙说道“在下来自信浓,龟之丞公子和胜间様都过得很好。”
他说的龟之丞便是井伊直政的父亲,井伊直亲,现在的井伊直亲正在信浓的下伊娜郡的松冈家领地上。
这是出蒲清種早些年就知道的事情,在小笠原家与今川家要交战的消息传遍信浓的时候,龟之丞就派胜间田藤七郎前往上田城寻求机会。
龟之丞已经十七岁了,他之前就在松冈家效力过,松冈家最擅长射术,现在松冈家的家主就在矢崎平藏的备队做一个弓足轻大将。
龟之丞就在松冈贞利麾下当一名武士,他本人长得帅,又是吹笛子的高手,因此在信浓的日子过得很好。
他与盐泽氏的女儿之间生下的儿子叫井伊吉直,是“饭田井伊氏”的祖先,女儿叫高濑姬,是彦根藩家老川手主水良则的妻子。
胜间田藤七郎进入上田城就被出蒲清種的人发现了,出蒲清種知道胜间田藤七郎的身份,于是就把此事告诉了义长。
义长听了之后,大为惊喜,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领地里还藏了这么一个人。
当时义长就让出蒲清種去接触龟之丞和胜间田藤七郎,落下一子闲棋。
那井伊家的武士拿过书信一看,上面确实有井伊家的标记,他拿起书信就往里面跑。
他直接闯进屋舍里,面见井伊直盛道“主公!是龟之丞公子的消息!”
井伊直盛大惊,连忙起身道“什么?他们在哪!糊涂啊,这里可是龙潭虎穴,来不得!”
武士低头道“是他们派人来了,这里也有一封书信。”
井伊直盛连忙接过书信一看,脸上表情变了又变,随后坐回到主位上,很是纠结道“这可是把本家往火坑里推啊!”
下面几位家臣连忙拿过书信一看,也是分分皱眉,奥山、中野等人纷纷看向井伊直盛。
其中新野亲矩直言道“此事恐怕难以实行,家中还有小野和泉守盯着呢。”他说着就把手中的书信丢进了火堆里烧掉了。
奥山朝利摇头道“不然,若是真如信中所说,小笠原信浓守对于本家看重,那么帮助小笠原信浓守夺取松平竹千代也是好事。”
井伊直盛说道“可是本家领地还在远江,就算是小笠原信浓守拿下三河,到时候本家还是要面对今川家的大军。”
奥山朝利直言道“到时候自然有小笠原信浓守帮助我们,那时候何必怕今川家?”
新野亲矩摇头道“谁知道小笠原信浓守会不会出兵呢?到时候恐怕会先出兵打尾张吧。”
井伊直盛点头道“若真是如此,井伊家就完了,此事风险太大了,这件事不能办。”
奥山朝利叹了口气道“那该怎么回复?小笠原信浓守那边也不能得罪啊。”
井伊直盛顿时愁的直皱眉,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候,小野和泉守走了进来,他看见井伊家的人全是皱着眉头,不禁疑惑道“这是怎么了,今川殿又没有为难你们,难道是在下又有什么地方让你们为难了?”
井伊直盛连忙说道“和泉守说笑了,只是如今战局不顺,我等有些忧愁罢了。”
小野和泉守坐在井伊直盛下手,说道“没事,你们不用担心,甲斐的武田已经出兵攻打信浓了。
昨天,对面的小笠原军已经撤掉了数千兵马,应该是返回信浓支援去了。”
井伊直盛大喜道“噢,那真是一个大好的消息,这近两万人挤在足助城里,真是让人难受。”
这时,奥山朝利起身,点头示意一下退了出去。
他带着报信的武士走了出去道“带我去见那个人。”
奥山朝利来到院子门口,看到了井上弥太郎,连忙招手让他过来。
井上弥太郎连忙跑过来道“阁下,在下井上弥太郎,请问您是?”
奥山朝利道“我乃奥山朝利,阿龟在信浓过得如何?”
井上弥太郎点头道“龟之丞公子现在在松冈城主的麾下任职,松冈城主在本家家老麾下担任弓足轻大将。”
奥山朝利微笑道“噢,看来阿龟过得挺好,已经是一名武士了,他在小笠原军里获得了功绩吧?”
井上弥太郎顿首道“当然,龟之丞公子可是一名弓术极其厉害的武士,哪怕是本家射术最厉害的矢崎様也曾称赞他的射术。”
奥山朝利很是满意,笑道“若是阿龟能回来就好了,我的女儿正合适做他的妻子。”
井上弥太郎道“听说龟之丞公子的父亲死在了今川治部大辅手里,龟之丞公子怕是难以回到井伊家吧?
只有击败今川治部大辅,龟之丞公子才能回到井伊家。”
奥山朝利皱眉道“本家中还有今川家派来的小野和泉守,他监视着井伊家的一切,就是足轻或是农兵里混进一些人,他也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井上弥太郎拱手道“原来是这个原因,那么在下这就回去和出蒲様说说阁下的困顿以及井伊家的难处。
小笠原殿是很仁慈的,对于井伊家这样有着悠久历史的名门,小笠原殿都是很仁慈的。”
奥山朝利喜上眉梢道“真的吗?要是小笠原殿和出蒲様能够理解,在下一定会说服井伊様,加入小笠原殿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