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尻备中守抬起一下自己的兜帽,对左右吓得蹲下的弓足轻喊道:“都起来,敌人就要上来了!
后面的投石手,源太郎,你去指挥一下,听我的命令行事!”
一名年轻的武士点点头:“哈!”他连忙跳下武士走,对着那些杂兵喊道:“快站好,准备投石!”
那些趴在地上的杂兵颤颤巍巍的站起,他们拿起一圈绳子,在绳子的末端有一块地方可以包裹石头。
那石头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不过经过杂兵的投掷,依旧可以砸伤人。
内岛氏理看着真田先手队进入射程,便喊道:“川尻,射箭!”
川尻备中守大喊道:“射箭!把敌人敢下去!”
上百名弓足轻射出箭矢,大量的箭矢被藤牌挡住,少量的箭矢落入足轻当中,只有十几人受伤,几人战死。
后面的真田足轻拉起受伤的足轻让他退下,自己继续前进。
春原惣左卫门看着距离,对前方的藤牌队喊道:“藤牌队,快组成防线!”
这条上去的道路很只能三人并排,三名足轻抬着藤牌上前蹲下,随后又有三名足轻上去挡着上面。
随后一部分足轻爬上两边的山坡进行防御。
内岛氏理一看箭矢失去作用,便大喊道:“投石!”
川尻备中守连忙回头喊道:“源太郎,敌军在三十步!快丢投石!”
源太郎拔出打刀喝道:“三十步,投射!”
那些杂兵站好距离,拿起绳子,然后套进一个石子,随后拿起来在头上转来转去,转了几圈之后就丢了出去!
只见天上落下一阵石头,打的藤牌噼啪响,同时也有石头落到人堆里,打到了足轻的斗笠。
好几名足轻捂着脑袋惨叫一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躺在地上。
也有足轻被打中手脚,身体,有的肿痛,有的出了血。
春原惣左卫门立刻喊道:“铁炮队,排列!”
几十名铁炮足轻排成好几排,对着归云城开枪,一阵阵枪声响起,打的箭橹和城墙武士走上的木楯木屑四溅,木质的箭橹也损伤不少。
铁炮的出现,让那些惊魂未定的国人与豪族吓得脸色苍白。
义长看着他们大笑道:“哈哈哈,这便是本家的利器,那小田原城就是被这般攻破的。
本家带兵上洛,称霸京畿的三好长庆亦败在本家的利器手中!吾亲率三千信浓勇武之士,攻破三好长庆的几万人据守的居城,归云城不过几百兵,何以阻我?”
江马时盛还不知道这是义长在吹牛皮,义长攻打芥川城,其实是与十河一存与松永久秀率领的数千三好军交战,其余的队伍都在观望。
不过江马时盛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是正确的决定,他连忙高呼道:“臣正是知道主公之神威,才不敢造次,以后也不会造次!”
山下右卫门尉看向义长道:“信浓守,可否现在让贫僧去劝一下,让内岛城主投降?”
义长摆手道:“劝降,有那个必要吗?最多半个时辰,这座归云城就会被攻下。”
山下右卫门尉一看义长是要铁了心攻破归云城,也不敢在说话,他怕义长会因此牵连照莲寺。
他也不好再去管内岛氏理,乖乖的闭上了亲嘴。
此刻,随着铁炮足轻压制归云城上的弓足轻,春原惣左卫门大喊道:“藤牌队推进!”
一众拿着藤牌的大喊道拿起藤牌就往前前进,铁炮足轻已经退下,一众枪足轻加速奔跑,还有几人扛着撞城木上去。
躲了一会的内岛氏理听外面好似打雷的声音已经停下,他已经不再害怕了,或者说他没有时间害怕。
他站起来道:“反击!把敌人赶下去!”
弓足轻们又站起来对着真田足轻射箭,至于铁炮队正在装填火药,第一排三人装填好后,立马开枪打中一名足轻。
川尻备中守连忙缩头,不过他立马催促身边的弓足轻站起来反击。
很快,真田队已经冲到了归云城前的壕沟,那壕沟宽四米,深两米,靠近城池的切岸上插了竹子。
内岛氏理立马对山下理明喊道:“山下,你带一队人从马出口杀出去,在切岸上阻挡敌军爬上来。”
山下理明连忙离开箭橹,他叫上二十多名足轻,以及八十多名杂兵冲出城,然后站在切岸上对着下方准备攀爬的真田足轻发起攻击。
真田队的好几个足轻刚爬到一半,就被切岸上的守军给打了下去。
真田队的足轻只好组成一排阵线,他们抬起长枪对着切岸上的敌军拍打,可是他们在下面,很是吃亏。
春原惣左卫门大恼,对身后的铁炮队喊道:“铁炮队,去压制敌军!”
指挥铁炮队武士点出十几人,由他的副手武士率领,爬上路边的山坡,朝着归云城靠近,很快就到了堀的边上。
他们立刻端起铁炮,对着切岸上的敌军射击,一阵铁炮响起,切岸上的内岛足轻倒下四五个。
真田家足轻一看自家的铁炮队来支援了,他们立马向有缺口的地方攀爬。
在铁炮队掩护下,山下理明已经无法阻挡真田队,但是他依旧在那拼杀,最后被铁炮队击中胸口而死。
真田队的足轻终于爬上切岸,几名足轻抬着撞城木撞击归云城的城门口。
这时候内岛氏理亲自带着家中的武士以及足轻守在城门后面进入城内的甬道。
很快,归云城的城门被撞开,春原惣左卫门连忙让藤牌队组成防线向前推进。
到了甬道口,他遭遇了内岛军的强烈抵抗。
真田信纲已经进入了归云城,他回头对身边的武士道:“去告诉大筒様,让他支援几门大铁炮和大筒就可以。”
武士连忙跑出城去,过了一会,大筒三木亲自带着大铁炮和大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