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手雷简直就像吸金兽,一枚就要三十贯银子,实在令人肉痛得紧。
陈永福还从未这样大方过,所以,这次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破天荒,也足见他对这一百五十人的宝贝程度。
三十贯银子啊,眼睛一眨,手一扔就没了。这要是用在别处,简直就是败家啊!
而有了这六十枚手雷在手,出征的陈家财,也是一下子心里有了底,在跨上战马远去的那一刻,他摸出手雷振臂一呼道
“弟兄们,咱们现在不仅有最好的新式火铳枪,还有一炸就是一大片的堪比一门神机炮的掌中雷,鬼神来了都不怕,咱们还会害怕从前根本就是蛮夷之族的建奴贼吗?”
十个什长见状,急忙也是抓起手雷跟着呼应道
“不怕,不怕,咱们再也不怕谁了。关宁铁骑来了,咱们干他,狗日的鞑子来了,咱们还是干他!”
几声喊下来,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不知前途几何的火铳手们,渐渐的热血终于被点燃,相互看了一眼后,随即高举火铳呼啸而起道
“干,管他娘的吴三桂关宁铁骑,还是多铎鞑子军,干他!”
“就是,直娘贼,不就是脑袋掉了碗大一块疤,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怕他个鸟啊,奶奶的,这么高的赏银,回来了就是官升三级,还有百两银子等着咱们。回不来,这笔银子也够家里的老娘吃喝了……”
听着城外陈永福大营忽然山呼海啸一般,正在北门城楼之上到处巡视着的方碰山,闻声望去,嘴里诧异道
“通讯员,狗日的陈永福大营那边在搞什么名堂?”
“快,你上到瞭望哨问问,千万别再给咱们连搞出一个什么幺蛾子来,咱们自从吃了吴三桂一记闷棍,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现在的方碰山,自从在城内因为过于轻敌,而被突然亲自引军前来的吴三桂打了一个迎击之后,他整个人除了每日更加兢兢业业地守城外,对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种莫名的神经质了。
要知道,若不是林大河临时被抽走押运军火,这时他的连队其实早就被回收到了大河岸边的临时大营去改造、整编了。
通讯员不敢怠慢,手脚并用爬上城楼高高的瞭望哨问清楚后,又急忙溜下来报告道
“连长,哈哈,出了一件稀罕事——”
“上面的瞭望哨早就发现了状况,正观察着准备报告时,他们自己就过来了一个参军和幕僚,特意来给我们知会一声以免引起误会。”
“就在一炷香之前,他们组织了一支一百五十人得火铳队,也是一身披挂,一人双骑,说是要去主动寻一支鞑子,试试身手。”
试试身手?
方碰山两眼一下子直了,捏起下巴道
“他娘的,陈永福搞什么鬼,他难道不知他下面那些兵马是什么货色么,给狗日的鞑子白送脑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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