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不成问题,此处我曾预先藏了一批粮食,你们且等着,我去找找它们具体的藏粮处。”
数千人几天要吃的粮食,分量惊人,若是就这样当面拿出来,确实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孟远不得不装模作样出去找个地方回寰一下。
看到孟远起身,然后望着自己微微一下,在松开两人一直都在牵着的手那一瞬间,阿香莫名的就是心里一空,随后便有一种怅然所失的慌张感,下意识地竟跟着他,追出去了好几步。
觉察到异样,孟远回头一看,发现阿香竟然亦步亦趋跟在自己后面,眼神中,尽显那种忽然又落单了的惊慌失措和无助的神情,他不由得也是心里一荡,一丝久违了的柔情,不知不觉就涌了来。
他感觉自己再也不能忍心走下去,于是停下来,回身望着像一只迷途羔羊迷迷瞪瞪走来的阿香,将她又一把牵在手里。
在两人双手交握的刹那间,两人莫名其妙的竟然心意相通,彼此抬起眼睛,久久地凝视着对方。
“走,阿香,我带你去变一个戏法——”
良久,就在孟远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准备不管不顾地带着阿香一起时,一声呼唤,忽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阿香,阿香,你、你还活着吗?”
阿武醒了。
阿武醒的可真是时候!
孟远心神一荡,脑海中顿时一片清明,于是一松手,望着阿香柔声道:
“阿武醒了,真是太好了。阿香,你先去看着你哥哥,我找到粮食,马就过去再给他诊疗一番!”
阿香信赖地望着孟远,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了几下,转身点头去了。
阿香一走,孟远站在原地,望着她弱小的背影,不觉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抹了抹一头的虚汗。
即使已经在世人面前,多次展示了身神奇的力量,最大的秘密,也必须限定在自己一人身,即便是自己孑然一身而来,以后势必也还是要在这大明成家立业拥有和原来一样的亲人,这个雷池也不能突破!
站在原地,自责了半晌,孟远方才定定神,找了一处巨石环绕的地方,放出粮食,方才走出石阵,将昌明礼、张二娃重新叫到了身旁。
“带着百姓行军,日行要稍微加快一些,以免多生枝节,所以最好要日行至少六十里地。”
“这样的话,沿着河岸走回去,不到两百里地当在三四日内走到。”
“这些粮食,我给你们留足了五天分量,至于怎样分配和携带,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说来我听听。”
张二娃看了看昌明礼,抢先道:
“将军,若是行军,当然是按人头分发下去,这样也免得集中起来不好看管。”
昌明礼一听,马也不客气地连连摇头道:
“不妥不妥,粮食绝不可发到个人手中。且不说这些饥民拿了粮食,会不会半途偷偷溜走,单是扎营后如何开灶做饭都是一个大问题!”
“因此,你们必须分出一半军士出来,专门护粮。至于运粮之人,则可以从饥民中挑出身强力壮者便是现成的劳力。”
孟远一听,心里有数了,于是点头拍板道:
“就照昌先生说的做,另外我将他留给你们作为临时监军,你们只管做事,他不插手事务。”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指了指李拾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