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鞭子不多,尤其是在袁宗第看着下,行刑的更不敢下狠手。但每一鞭子打在李自成身上,就让他心中的怒火升一点,每一鞭子下来,就让他对不沾泥的怨恨更深一层。这不多的鞭子,不是痛苦,而是轻视,而是羞辱。
其实,这就是袁宗第和不沾泥的错了。
明明知道李自成是枭雄,那么对待枭雄,要么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给于笼络,使其感念恩义不能造反。要么就一刀了断,不留后患。像这样,想用却有要行刻薄压制,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行刑后,李自成还要趴在账外谢恩,但不沾泥迷之自信的继续压制,根本不见,只是让人传话,命令他休息一日,后天,必须率军进攻灵台县。
李自成唯唯诺诺的答应,再也不敢反抗。
爬起来,李自成艰难的向好兄弟拱手感谢:“今日多亏了宗第兄弟,要不然我这条命就交代伦。”
袁宗第回礼,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自成一笑:“我本无根之人,投奔大帅,却万幸,在这里遇到伦宗第,真是一见如故,人生幸事,我期望能与宗第,在这乱世里,闯出一条活路,将来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也不枉我们来这一朝。今日又得兄弟搭救,更是感念肺腑。咱们都是热血汉子,不多言,看兄弟日和回报吧。”然后再拱手告辞。艰难的上马,却是背伤严重,几次上马不成,还差点摔倒在地。
袁宗第心疼,只能护送负伤已经不能骑马的李自成,回到寨内自己的营地。
回到营地,李自成的一众兄弟一见,当时大哗,纷纷鼓哨叫骂。当时李自成全力弹压,才每最终闹出什么乱子,当时弄的老好人袁宗第好生尴尬。
压服住愤愤不平的兄弟们,趴在榻上的李自成拉着袁宗第的手流泪道:“今日多谢兄弟搭救,但你看,我受伤已经不能动弹了,我不敢多求,只求兄弟再到大帅那里恳求,恳求再多宽容一日,只要我能坐担架前行,必第一时间给大帅拿下灵台,以报大帅不因我顶撞的不杀之恩。”袁宗第看看李自成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再看他实在起不来行动了,最终只能安慰了几句,拒绝了留在这里吃饭的要求,最终叹息分手。
等袁宗第走了,刘忠敏立刻破口大骂:“不沾泥,你是什么狗东西,如此羞辱我闯营大哥,我必杀之。”
没有人阻止刘忠敏的破口大骂,反倒都将目光,看向了李自成。大家早就憋屈死了,这时候,需要发泄。
刚刚还不能动一动的李自成,这时候却一翻身站起来,似乎他的身上就没有受伤一般。
看到自己的闯将如此,田见秀大有深意的笑了。回身走到门边,对亲兵护卫吩咐:“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只要靠近这个院子半步,毫不犹豫的砍杀。”
亲兵头目立刻抽出了腰刀,带着兄弟们严密的戒备起来。
田见秀重新回来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李自成道:“我们不能让不沾泥拿我们当炮灰,把我们这点家底给废了。同时,我们抢恩科士子的事,绝对不能耽搁。既然两件事都需要办,哪个也不能拖,那么,我们就两件事一起做。”然后咬牙切齿道:“我们今夜就突袭不沾泥大营,吞并了他,然后再劫恩科士子。”
听到这样的决定,所有的人立刻兴奋起来,刘忠敏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老刘早就看那个不沾泥不顺眼了,要不是李哥你总是拦着,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现在好了,我们做了他出口恶气,同时吞了他的人马钱粮,成我们的大事。”
田见秀询问:“此事大,闯将可有什么详细的计划安排?”
李自成就抚摸着身上的鞭伤,得意的一笑:“我故意装作鞭伤不能行,再请多呆一天,来麻痹不沾泥,让他不对我起疑心,这样,他就绝对不会想到,今晚我就突袭他。”
李过点头:“舅舅做事果然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