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封子阳代表的乃是一座门派，而空空儿则是代表他个人。

他可以挑战皇室权威，因为他曾经前往大内盗取传国玉玺，第二天归还，从此销声匿迹，直到三年后才重新出山。

这是一种挑衅，这是对皇权的蔑视还有侮辱。

皇室这些年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追捕空空儿，只可惜毫无建树。

正因为此事，慕容霸天都遭受过皇帝的责骂。

慕容霸天乃是皇帝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人，一般情况下，皇帝更多的将慕容霸天视为朋友，而不是下属。

那一次，皇帝的确震怒了。

连传国玉玺都丢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关乎皇室颜面。

也正因为如此，空空儿才三年销声匿迹。

哪怕他如此不顾一切，也要担心六扇门疯狂的围捕。

后来，空空儿就将空空门解散了。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也是来自六扇门的压力。

毕竟，空空儿做出了如此逆天之事，最后得到的结果怕是也不会很友好。

“外界传闻，空空门下只有前辈一人，不知道这件事情？”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传闻只是传闻，事实却是事实。”空空儿笑了笑。

“我明白了。”何叔度淡淡地点了点头：“看来，以后江湖传闻也不能信啊！”

“有些传闻可以相信。”空空儿当即否定道：“我解散空空儿也是事实，毕竟技不如人，当年差点被屠戮了整个门派。”

“前辈当年也是一时兴起吧？”何叔度笑着说道。

“是啊，有些东西，人在闲着的时候就会挑战自己，不断的跳出自己的势力范围去做一些自己根本无法掌控的事情。”空空儿叹息一声：“或许，那是我这辈子最沉重的一次选择。”

何叔度也不由叹息，人在江湖，选择会有很多，但一旦有过一次错误的选择，会导致你的江湖方向发生变故，从而发生一些预料不到的结果。

其中就包括空空门这次变故。

从空空儿的字里行间，的确可以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有着一种难过与惋惜。

若非空空儿一时手痒，或许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了。”何叔度笑着说道。

“是啊！”空空儿点了点头：“都过去了。”

“不过，前辈隐居在此地，倒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啊？”何叔度突然说道。

“天下还有好的选择吗？”空空儿笑着问道。

“这个地方穷乡僻壤，难道前辈只是打算让门下的几个弟子盗取来往客商的钱财应付生活？”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他们应该有更广阔的舞台。”空空儿转而严肃地说道：“只是，我已经赶走他们很多次，最终都主动走了回来。”

“如果你不离开，他们又怎么会离开呢？”何叔度淡然一笑。

“我离开？”空空儿一愣：“天下之大，哪里又有我的容身之地呢？”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前辈身份地位在江湖足够尊贵，去往任何地方都可以受到尊重。”何叔度笑着说道。

“可惜啊，我不敢走出这个地方。”空空儿摇了摇头：“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没有机会亲自去邀请何先生来此地一叙的真正原因。”

“这是为何？”何叔度一愣：“难不成这是有人将你禁锢在此地？”

“呵呵。”空空儿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