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拍之下高低顿时显出来了,李旸向霜打了的茄子又蔫了下去,好半晌才说道:“阁下,今日老夫有些劳乏了,我们明日再谈吧。”
“好,明日再谈!来人呐,送这位老头老大人下去休息!”巴特尔把今天记住的这几句台词都说光了,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让高丽棒子占了便宜去。
“川哥!我说的没毛病吧”巴特尔转到内厅,有些心虚的问张石川。
“噗哈哈哈哈!没毛病老铁!”张石川再也憋不住了。谈判的内容莎琳娜都已经原原本本的翻译给了张石川:“都说谈判是一门艺术,巴特尔,你就是一个杰出的艺术家!”
“真的假的啊哥我怎么觉得你笑得这么不正常呢!”巴特尔看着张石川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的模样心里也没底了。
“你傻!”莎琳娜瞪了巴特尔一眼,拿出舆图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这是汉城,这是平壤!”
“啊啊!搞反了啊!”巴特尔也有些尴尬了。
“没事没事,挺好的,比预期效果还要好!巴特尔,明天接着发挥!”
“川哥,你不能这么惯着他!”莎琳娜说道。
“没有,真的,挺好的,发自肺腑的!明天接着谈就行了!”
“明天说什么”巴特尔将信将疑的看着张石川。
“明天也不用刻意说什么接着说说大元昔日的辉煌,他要是降价了你就再给他画条线,以鸭绿江为界”
第二天。
“阁下!你是在侮辱我大朝鲜国吗鸭绿江是我朝鲜和大清的边界,若是以鸭绿江为界,你让我大朝鲜人民都去鸭绿江里游泳吗!”
第三天谈判没有继续,因为大朝鲜国的左议政李旸大人病了。确切的说是牙肿了,腮帮子肿起来老高,都无法张嘴说话了。
三天后终于消肿了的李旸再次见到巴特尔的时候巴特尔一脸关切的说道:“听说羊大人啊不是,李大人病了哎呀你看我才知道,要不然也该去看看羊李大人的。”
李旸一拱手:“老毛病了,不劳阁下挂念,我们今天接着谈吧”
“哎,李大人刚刚大好,怎么能费心神今天我陪着大人去散散心!”
散心散什么心说得好像你个鞑子有心似的!李旸心里嘀咕着,但是还是被拉到了一处空场上。
那是是火枪的声音!李旸心里一喜,起码看看这蒙古人的火枪也好,到底真的如那些逃兵所说的那么犀利
这次巴特尔就是按照张石川的意思来秀肌肉的,自然也不隐瞒:“老头,你看,这就是我们的火枪。查干巴拉,给老李大人放几抢看看!”
“是!合汗!”查干巴拉用手抚胸朝巴特尔屈膝一礼,然后抬起枪口对着前方两丈远的一拍木头桩子连开五枪,装弹瞄准和射击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木桩上五个玻璃瓶被打得粉碎。
李旸已经看傻了,这是什么火枪啊这种诡异的装弹方式,这种射速,和这种精准,这是什么玩意啊!看来那些逃兵并不是夸大其词,蒙古人的火气确实犀利啊。
“混蛋!居然敢偷懒!谁让你站着不动开枪的!今天晚上别吃饭了!乌恩其!你给李大人好好表演一下!”
“是!”被临时借调过来的乌恩其翻身上马,把枪端在手中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马开始跑了起来。
跑到一定速度之后,只听啪的一枪,又是一个瓶子应声而随,紧接着四枪又射碎了三个瓶子。
乌恩其勒住马一胼腿跳了下来跪下说道:“合汗,乌恩其给您丢脸了,请合汗责罚!”
巴特尔差点把乌恩其抱起来亲一口,这也太给力了啊!不过平日自己府上的一个家奴,到了川哥手里都能调教成这样,川哥真是神人啊!
但是装还是要装的:“嗯,知道丢脸就好!滚下去吧!晚上饭别吃了!”
“是!谢合汗!”乌恩其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羊大人李大人见笑了,这群不成器的奴才。来,这边请”
“啊,请请”李旸的脑袋还没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枪法啊!那边请,那边还有什么李旸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靶场四周的蒙古兵,他们背着的都是一样的火铳!
“李大人,这是我们的火炮,要不要来一发试试”
“火火炮”
“啊,李大人老眼昏花了。来人呐,带李大人去看看那些靶子!”
“是!大人这边请!”有兵卒带着李旸走出了二里地,才看见地上用白灰划出了一个三丈方圆的圈,圈里面戳着几十个稻草人,那稻草人的身上,分明穿着朝鲜军的军服!而且中间的那个稻草人带的头盔,不是赵泰的头盔吗
又被带回到迫击二式跟前的李旸手中被塞了一根点燃的火绳:“大人,来一发吧,可过瘾了,只要点燃这个引信”
李旸的手被巴特尔攥着点燃了引信,然后一连串的巨响,两里开外的那片靶场上硝烟四起尘土飞扬。
已经不会说话的李旸再一次被带到了靶场,那些穿着朝鲜军服的稻草人已经没有几个能站着的了,赵泰的头盔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李大人,你很有当炮手的潜质吗!不如留下来跟我干吧,实不相瞒,我们正在造船,然后准备收复失地”
“咳咳,将军阁下,老夫年老了,身子有些不适,想躺一躺,还请阁下海涵”
“这样啊”巴特尔一脸失望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李旸:“那好吧,来人呐,扶李大人回去休息。我们明日再谈!”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