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猜测您的家人,如今就在那些真正的秦人手里,赵豹本来是将这一切的罪名都赖在楼缓的身上,看来,楼缓也是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楼缓还可能留下了不少关于赵豹的罪证,只是,我不知道这些罪证在哪里”,田单说完,这才看向了赵括,认真的说道:“请您迅速离开邯郸。”
“不动声色的回到马服,带着愿意跟随您的人,离开这里吧。”
“那些罪证若是没有暴露出来,您就是安全的,可若是有人将赵王的阴谋,公之于众那您留在赵国,就必须要死了”
田单忽然看向了远处,他皱了皱眉头,方才说出了一个名字。
“楼昌。”
当信陵君赶到了平阳君府邸的时候,平阳君还是躺在病榻上,沉默着,一言不发,如今,他已经没有了爵位,就连那些赵王派来服侍他的人,也都离开了,空荡荡的院落里,只有一个赵布,赵布也很为马服君的家人而担心故而,当信陵君赶来的时候,他是在追问最近的情况的。
他也派出了人手去调查这些事情。
信陵君坐在赵豹的身边,严肃的说道:“我知道,这些事情与您是有关系的马服君将您当作自己的长辈,您怎么能忍心谋害他呢?就为了一个长安君,您就要这样对待他吗?长安君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董成子罗列了他二十多条的罪行,这罪行还是在他赶到邯郸之后所犯下的。”
“可是就因为您,因为上君的庇护,他没有被问责,甚至他还派人恐吓董成子,杀死来抓捕自己的官吏他的那些罪行,随便拿出一条来,都可以杀死他几十次百姓去列人挖掘渠道,他带着自己的门客去游玩,夜宿乡里,却任由门客们随意抓捕当地的妇女将其奸?您知道有多少人自杀?”
“他在武安食肆吃饭,因为饭菜不合口,便在食肆里纵火,您知道有两个年幼的孩子被活活烧死吗??”
“他所做的恶事,竹简都不能记载的下,就是这样的人,却总是能逃过所有的审判您身为赵国的公子,难道还分不清是非吗?”
赵豹似乎有些动容,他抖动着嘴唇,方才说道:“长安君死有余辜。”
“既然如此,那您还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信陵君再次质问,赵豹却什么也不肯说了远处的赵布听着信陵君的言语,握紧了双拳,正要开口,忽然有门客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慌张的对魏无忌说道:“家主,城内来了一个狂人正在煽动百姓”,魏无忌猛地跳了起来,急忙走出了这里,走到了门口,信陵君转过身来,看着赵豹,认真的说道:“您一定会后悔的。”
当他们离开之后,赵豹这才对赵布说道:“你去看看,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赵布无奈的离开了。
此时,在邯郸的正中央,在最繁华的东部街道上,一个浑身的男子,正在愤怒的咆哮着,周围聚集了围观的百姓,百姓们惊讶的看着他,也都不敢靠的太近,这人格外的消瘦,仿佛只剩下了骨架,他怀里抱着竹简,大声的说道:“赵王谋害马服君!赵王谋害马服君!”
“他派人伪装秦人去挟持马服君的家人!”
“他是想要以人质来逼死马服君!”
“这里是证据,这些就是他们伪造的身份,还有他们真正的身份他们是赵王的武士!”
“来,看看吧,我抄写了很多遍,抄写了很多份,没有人可以藏得住这件事,是赵王想要杀死马服君,赵王嫉妒马服君,他嫉恨马服君,他就是个小人,不配担任王的小人!!”,这人声嘶力竭的怒吼着,说着,便将自己手里的竹简朝着周围撒去,可惜,没有人敢去捡。
这人狂笑了起来,他大声的说道:“我在各地都留下了罪证,他们是洗不清的,他们是洗不清的!赵丹小人!!他想要谋害马服君!各位如今都得知了真相,赵王会派人来杀你们的,快跑吧,跑吧,将这件事情告诉所有的人,让他们来帮助马服君!让他们来保护马服君!马服君不能被赵丹这样的小人所逼死!”
当魏无忌带着人冲到了这里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百姓们纷纷朝着周围散去,不敢再留在这里,也有人愤怒的挡在他的面去,朝着魏无忌大吼道:“谁都不能伤害马服君!”,魏无忌连忙派人去捡地上那些竹简,又让士卒将那些狂人给抓起来,一时间,邯郸各地都出现了竹简。
竹简上却是记录了那些前往抓捕马服君家人的武士们的真实身份,以及一篇平阳君写给他人,希望能杀死马服君的书信。
几个士卒抓着那个狂人,给他披上了衣服,压着他朝着国相府走去,狂人走在路上。
忽然,他哭了起来。
“儿子我对不起你”
“你放心吧他会被所有人指责,他会背负几千年的骂名我为你复仇了,我为你复仇了”
就在赵括走出田单府邸的时候,看到了街道上的混乱,百姓四处乱跑,士卒们正在封锁着各个路口,狄,幸两人手持利刃,就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