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的赵括,也是来到了田单的院落。这些时日里,他一直都在拜访自己的好友,另外,还去祭祀了蔺相如,乐毅,他准备要离开邯郸,回到马服去了,在回去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来拜访一下田单。当他赶到了田单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田单的家臣,正在朝着门外丢东西。
赵括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看到地面洒落着一些精美的布帛,齐国的钱币,甚至还有宝剑之类的东西,他还没有开口询问,就看到田单的家臣张开了手臂,一步一步推着两个中年人,将他们推出了房门,这才猛地关了大门。这两个文士看起来都有些无奈,用齐语迅速的交谈了几句,也不理会那些洒落在地面的礼物,转身离开了。
看到一旁的赵括,那两人俯身行礼,赵括也行礼拜见,那两人这才走开了。
赵括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门内随即传出一阵尖锐的声音,用的是齐语,似乎是在骂人,语气非常的高亢,家臣恶狠狠的打开了门,看到门后的赵括,整个人就愣住了,赵括笑着询问道:“田公在家嘛?我是来拜访他的。”,家臣显然是认出了这位年轻人,连忙行礼拜见,这才邀请他进了家门。
走进了院落内,赵括就在这里等候着,过了片刻,家臣方才走出内室,又带着他走了进去。
田单正跪坐在内室里,捧着竹简,看到走进来的赵括,一动不动,仿佛就没有看到他,赵括行礼拜见,也不等田单说什么,就坐在了他的面前,“许久不见,田公您还是如此的健朗。”,赵括笑着,又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放在了一旁,他并没有戴布帛之类的,只是带来了一些自己抄写的竹简,里面记载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他说道:“这些礼物,请您不要再丢出去了。”
田单缓缓抬起头来,打量着面前的赵括,这才问道:“您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看望您的。”
“呵,我与您没有什么交情啊。”
“您当初在王宫里帮我解围,我是不会忘却的。”
“那是因为蔺相如的苦劝,我很厌恶您的。”,田单冷冷的说道。
坐在赵括身后的韩非忽然站起身来,手放在了剑柄,赵括急忙转过头来,示意他坐下,韩非坐了下来,赵括这才笑着说道:“无论您是否厌恶我,您都曾帮过我,我应当来看望您。”,田单皱着眉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赵括又问起了他的身体状况,聊了一些自己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田单始终一言不发。
聊了片刻,赵括这才站起身来,向田单告辞,准备离开。
“您是来怜悯我的嘛?”,田单忽然询问道。
赵括茫然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看,您最好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您以为,您这样的贤人,就没有人会来谋害您嘛?您可以去王宫,问问君,有没有人弹劾您。”
“我并不在意有没有人弹劾我...”
“我知道,您是赵国的大贤,君又如此爱您,他怎么会惩罚您呢?”
“不过,请您记住。想要谋害您的人,绝对不会通过你所能想出的办法来害您,您如今的威望越是高,您的处境就越是危险,您太容易相信别人,又坚信所有人都怀着善意来对待他人,这就是您最大的缺点。”,田单说着,他眯着双眼,低声说道:“邯郸是一个更加危险的战场,在这里,您有着比白起还要可怕的敌人...”
赵括说了一声受教,便离开了这里。
刚刚走出了门口,就看到魏无忌坐着马车急匆匆的朝着这里冲了过来,看到面前的赵括,魏无忌跳下了马车,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认真的说道:“长安君。”
“什么?”
“刺杀董成子的刺客,还有刺杀楼缓的刺客,在先前都曾与长安君见过面。”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长安君前些时日在闹市纵马...撞伤了几个人,是路过的楼缓派人将他抓起来,送到了董成子那里...董成子判他有罪,令他进行赔偿,他非常的生气...”
“那几个接受了赔偿的百姓,都失踪了,其中有两个人的尸体,在城外找到了...”
赵括握紧了拳头,眼里燃烧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