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晓数一脸懵懂的样子,商忆姵连忙将亲家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从小到大,我弟媳一直过得挺优越的,丁伯伯不希望她活得太复杂,简简单单、开开心心轻松自在那是最好了,到现在为止,此事的背景都没跟她讲呢,我弟弟也不知情。”商忆姵说道。
“丁伯伯只跟您一个人讲了讲?”
“应该是,他老人家吧,可能觉着钱挣得差不多也够花了,早早地就收山归隐了,不承想,计划赶不变化,我弟弟运气太差,始终没什么起色,我弟媳又是宠着养大的,能力方面自然就大打折扣了,得亏我弟媳人很聪明,否则,丁伯伯这会儿更该发愁了。”
“原来如此!那三位董事身后之人是一位?还是多位?”
“听丁伯伯那意思,石济书、姜崤语是其中两位,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他不说,我也不好多问。”商忆姵随口解释道。
“啊?!姜总也牵扯到这事儿了?”
“可能吧,我知道你跟姜总处得挺不错的,一开始,我也不信,后来,丁伯伯详细解释了半天,我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你要知道,丁伯伯在丽石也有一定人脉的,虽说眼下有些过气,人情尚在啊!打听点事儿还是不成问题的。”
震惊之余,夏晓数不再说什么,坐那儿沉思了半晌。
“大姐,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合理设限’?”夏晓数随口问道。
“听丁伯伯那意思,应该是这样的,常规操作,正常现象。丁伯伯说,你这匹黑马亮度过高,业内同行对你已生疑惧之心了,钱一家、方伯铠已是你这儿的常客,听说你最近正在钻研一种什么高明的商务应用技术? 他们就更加担心了? ‘新逸想’渐渐发展为‘妙微’公司的外延公司? 这对他们来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所以……”
“明白了!我一直担心因为业务冲突再搞得大家不好相处,这还没怎么着呢,已经引起人们的猜忌了,唉!真是无奈啊!”
“谁说不是呢? 在商言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石总最近挺器重我的? 我一直心存感谢,他父亲却时时处处限制你的发展,间接地阻碍了我弟媳的晋升? 唉!你说我这心里别扭不别扭啊!可是,没办法,丁伯伯说了,换位思考一下? 身处其境? 我们也会这样做的。”
“那倒未必? 起码到目前为止,即便条件充足,我也不会随便去限制同行发展的,其实,‘妙微’公司与‘新逸想’之间仅是精诚合作关系而已,我本人并无掌控该公司的意思,他们想多了吧?更何况,梁总是老商业了,即便我有特殊的想法,梁渥叔也不会答应啊!”夏晓数回应了几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商场竞争,没谁敢大意的,这方面,我倒是能理解一二。”商忆姵随口回应道。
“我猜啊!丁伯伯让您把这一消息透露给我,是不是让我自己想想办法,助推丁主管顺利升任副总一职?”
听闻此言,商忆姵轻轻点点头,啥也没说。
“明白了,此事难度也太大了,我看够悬的,董事会那边留给我们的时间估计也不会太多,看来,咱们这边很难如愿了。”夏晓数觉着这事儿估计要黄。
“我也挺发愁的,顺其自然吧,或许这就是命运使然吧,我得回公司了,再有什么新情况我电话联系你。”说罢,商忆姵起身告辞。
夏晓数没再说什么,将商忆姵礼送至停车场,看着她驾车远去,回过身来,抬头仰望临时办公室,夏晓数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此刻,姜思泳就坐在临时办公室里,公司大小事务向来不瞒他,姜崤语既然心存限制之心,自然少不了从小儿子这儿打探“妙微”的底细……
没办法,以后有些事儿就不方便让思泳老兄知道了。
一时间,夏晓数有些情绪低落,忽然觉着利润多寡与快乐指数弄成了反比例关系,挣钱越少,反倒朋友遍天下,活得轻轻松松,自在得很。
现如今,公司里里外外所赚的利润越来越高,快乐指数反倒有下滑之势,钱呐!双刃剑啊!
办公大楼后面有一片绿地,养护得还挺不错的,夏晓数信步那儿散了会儿步,心里开始琢磨下一步如何处理自己同姜思泳的关系……
……
午饭时刻又到了,夏晓数跟随谭悦诚他们三位食堂就餐,偷眼瞧了几眼姜思泳,见他一脸无邪、阳光灿烂的样子,夏晓数心情变得更复杂了……
……
合同一签,夏晓数就得拿出一个方案请“017车间”代为试产一部精微切削设备,这是一种介于数控机床和精微制件之间的特殊设备,体积不大,既能安装到大型平台使用,还可以以便携的方式放到轿车带到别处使用,一般情况下,两位工人师傅就可以完成相应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