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姐,请等一下!”说着话,小夏将自己整理好的关于那位姓莫的进士的资料递给了莫扫芸。
“哪来的?跟我同姓?”
“考古队才发掘出来的,你爱人祖不是进士出身吗?”
“呵呵……我爱人姓石,不姓莫。”莫扫芸笑着解释道。
“那么,这位莫姓前辈会不会跟你有些渊源?”小夏笑着问道。
“我?!怎么可能呢!我娘家不是鱼鼓村的。再说了,我们家世代务农,哪来的这么显赫的身世,夏先生真是说笑了。”
“那倒未必,自古以来,‘耕读’一体,进士出身与务农并不矛盾,呵呵……”
“是吗?意思是我们祖还出过这么了不起的人物?来!我把你写的这些东西拍下来,发给我娘家人瞧瞧,看看我娘家有没有家谱之类的东西。”
“不用拍了,这些资料你拿回去吧。”说着话,小夏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莫扫芸。
“那……好吧,一有回音儿,我马告诉你。”
“谢谢莫大姐。”
“不客气,走啦!”
几天后,莫扫芸打来电话,说是那位莫姓进士跟她娘家八竿子打不着,不过,她娘家有个亲戚在东歧城一所大学任教,那人答应帮着查找一下关于那位莫姓进士的历史资料。
考古队的发掘工作还在继续,小辛姑娘带回来的瓷片越来越多,关于那位莫姓进士的资料也越来越详细。
“专家组那边有消息了吗?”递给小辛姑娘一个苹果,小夏随口问了一声。
“还没,听我们组长的意思,专家们做出的初步判断跟你说的有些相似。”
“是吗?那再等等,看看两边的破译结果到底有多大的出入。”
“你说,那个姓莫的进士是鱼鼓村当地人吗?”小辛姑娘笑着问道。
“应该不是,这些贵重器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我猜着应该与鱼鼓村的地理位置有些关系。”
“怎么说?”
“鱼鼓村地处南北气候交汇处,方方面面的观测信息相应就比其它地方要多一些。据我初步判断,发掘现场应该是一处旧时观测天象的遗址,遇巧的是,那位姓莫的进士本人还是一位农田水利专家,同时还精通土木工程营造,所以,这一处观测台修建得就有些复杂了,平添了许多测绘职能。”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比我们贺队长还内行呢?”
“怎么会!呵呵……我也是瞎猜的。”
“瞧着不象呢,我感觉你懂得东西挺多的。对了,进士出身的士大夫一般不都是当大官办大事,追求青史留名吗?他怎么干起了这一行?”小辛姑娘好奇地问道。
“就咱们手头这点文字资料而言,这位莫姓进士一开始是被分配到部院当了一名主事,从六品,在这个职位,他总共待了五年,我猜呀,这五年间,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他遇到什么事了,开始精研农田水利、土木工程营造、天文历法……这些学问,这要说起来,这位莫主事多少有些‘不务正业’。”小夏笑着解释了几句。
“那个时代,不致力于‘明经科典’就算是‘不务正业’了吧?”小辛姑娘笑着回应道。
“差不多吧,你懂得也挺多的嘛!”小夏随口夸了夸小辛姑娘。
“瞧你这话说的,咱好歹也过几天学嘛!”
俩人正在那儿聊天呢,“歧宝堂”的陶师傅打来电话,说是让夏晓数后天返城参加业务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