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想悄悄跟了上去。
大白天的,何况还是在孙玉伯的庄园,里头有多少陷阱暗哨,夏想一概不知,所谓的悄悄,不过是相对而已,只是不太引人注意罢了。
他在靠近书房时,就被人挡住了,问他来做什么。夏想丝毫不慌,直言他想找老伯拆借些银子做买卖。
这样的人,孙府的下人,一年到头不知要见多少。这些人里,有穿的比夏想阔气的,有穿的比他寒酸的,有气势比他更足的,有气势不如他的,但绝没有长的比他更好的。
“等着吧,等老伯见完了张老头,你再进去。”此人的语气不算差,不仅仅是孙府下人的修养,还因为一个长得好看的人,若非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确是比普通人,更容易获得旁人的好感。看書厔浭噺朂赽掱僟鍴:
闻言,夏想往前走了几步,离书房更近却又未脱离这人的攻击范围,一副稍显心中的急切,却又不敢坏了规矩的模样。
只是那人却不知,稍微靠近一点,以夏想的耳力,在如此安静的地方,已能依稀听到里头的对话。里头的声音若是小上一点,夏想或许也听不到,但人在情绪失控时,偏偏声音一定是比平时大,夏想想不听到都难。
所以他老伯一样,听到张老头经历的苦难。
张老头是个孤苦的老人,只有一个女儿,是他最大的安慰。但眼下他的女儿,却被人无情的摧残了。施暴的人是徐家堡的贵客,是江平和江风两兄弟,他们的父亲是徐家堡堡主徐青松多年的兄弟。
若是凭张老头自己,他根本无法替女儿讨回公道,但好在徐青松是个公正的人,他也愿意替张老头主持公道。但徐青松说张老头的女儿伤的不重,那江家兄弟又是初犯,并且勇于承认了错误,是以罚他们在徐家堡做七天工,每日三两工钱,用来给张老头的女儿治伤。
这样的结果,张老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他只好求到了老伯这里。
老伯说了什么,由于声音不大,夏想并未听清,但一定是令张老头满意的话,因为张老头的情绪已渐渐平静。
而且他从老伯的书房出来时,腰杆比来之前,挺直了一些。
“你进去吧。”先前问夏想是来做什么的人,进去通传之后,出来朝夏想道。
他就这么放夏想进去了,连夏想的身都没搜,足见孙玉伯包括孙府里的所有人,都认定除了雄踞江南的慕容世家,没有人可以在这里,对老伯不利。但慕容世家一定不屑做偷袭之事,那便还是没有人。
这是一种无比强大的自信。
虽然夏想很轻易就可以教他们做人,但还是无法扼杀他们这种自信。孙府的自信,是孙玉伯一点一点建立的,以他的强大,这种信心并非令人难以接受。不是那种自己只有三分钟,然后无比自信世上绝不可能有超过五分钟的人存在的盲目自信。
“见过老伯。”一进书房,夏想就客气道。
“我好像从未见过你。”老伯从玉树临风的夏想身上收回目光,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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