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定邦若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大嚷一句老子需要你还?夏想不关心,他离开王老四的窑洞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去与傅莹摊牌。
面对傅莹将她绑上山,如今还要断了她快乐源泉的指责,身体条件不允许的夏想心硬如铁,不留丝毫可趁之鸡。
拿你当自己男人和当榨汁鸡的女人,是不一样的。这一点,这几天神清气爽的夏想有发言权。一个是心满意足后便劝你此事劳神,不可多,要爱惜身体。一个则是心满意足后扭头就要下一次心满意足,铁打的腰杆,也禁不起这么使唤。
“三当家,陈功县和滋水县的富户不少,为啥这么折腾,非去渭北?”土匪分了多少银元,转头又有多少人拿出一二孝敬辛旺,夏想不得而知。但从他几步路都需扶腰,可见他去山下消遣的次数不会少。
夏想笑道:“抢钱的事,哪有那么多理由,你嫌渭北财东家的钱烫手?”
被他噎的说不出话,辛旺讪笑道:“那咱们带多少人手?”
“按顺序来,你我二人,再加上突击一队,下回换突击二队。”夏想回道。
辛旺皱眉道:“咱们都下山,那这山上?”
“怎么,还能出事?”夏想反问。
“那不能。”日子过的比之前逍遥,谁愿意闹事?不说旁的,寨子里如今有人敢念一句王老四的好,都要被人戳上半天脊梁骨。
“什么时候走?”
夏想站起身道:“现在就走。”
坐了一会儿腰正发酸的辛旺惊道:“啊,不带家伙?”
“带着了。”
……
渭北一个叫将军寨的村子,坐落在一道叫做将军坡下的河川里,一马平川望不到尽头,全是平展展的水浇地。有人说,下了将军坡,土地都姓郭。郭家是个大财东,一家拥有的土地比全村人加起来还多。伺候土地的骡马栓下三大槽,连驹儿带犊儿十几头。
郭家的儿孙全都在外头干事,有的为政,有的经商,家里没留住一个经营庄家的。那么多土地,就租给本村和邻村的佃农耕种,每年夏秋两季收缴议定的租子。留守郭家的财东郭老汉,是清朝一位武举,会几路拳,也能使枪抡棍,年过花甲,仍乐此不疲。
夏想他们到的时候,郭家正在娶亲,宴席规格一点不符和郭家的门脸,只摆了一桌。但很快夏想就闹清了原委,原来郭老汉妻室犹在,这次是娶妾。而女子的父亲姓田是个秀才,将女儿嫁给比自己还大的男人做妾亦不是光彩之事,两个男人一拍即合,喜宴就是走个过场。
郭家宅子虽阔,一下子闯进二十多号人,也足够吓人。田秀才和妻子就吓得脸色惨白,嘴角抽搐。一旁的两个郭家长工,连退了好几步,和这两家人,拉开距离。
“初来乍到,叫郭财东受惊了,我们…”
见过世面又有钱有势的郭老汉比他们镇定,在夏想还没说完前,就打断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这是哪?”
啪!
夏想反手就是一巴掌,将郭老汉抽的七荤素,鼻孔和嘴角都隐现血迹,不耐道:“这么大人了,一点礼貌没有,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急个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