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浩园的一片花林内,韩成搀扶着一位不怒自威,举止有些刻板,目光透着锋锐刚直的中年男子慢步走着。
正是他的大伯,也就是韩馥的大哥韩拓,说来其实当年的那件事情,虽然韩拓有些过分,但也是为了男尊女卑,家族伦常。
王娥是妾侍入宅,地位卑贱,但她处事果断,聪明伶俐,再加上韩拓的生母,韩家正妻陈氏早逝,所以最终他的祖父韩纪离去前,将她扶正,将韩家的掌家权交给了王娥。
王娥也算不负苦心,将韩家打理的整整有条,不论官商,皆比韩纪在时,还要强上不少,但随着韩拓渐渐长大,尤其是其担任孔伷时期,豫州刺史府主簿后,便同王娥的想法产生了很多的分歧,同时当时家中其他几房觉得王娥偏袒自己的亲生儿子韩馥,让其步步高升,官职御史中丞。
按常理说,当时韩馥的官职比起韩拓要大很多,后面还有袁家做靠山,但韩拓就是那死心眼的人,他不允许一个曾经的妾侍,尤其是一个女子一直主管韩家家务,所以哪怕当时韩馥书信恳求,他依旧召集各房,重新夺取了韩家管控权。
此事让王娥很伤心,也导致了韩馥同本家的决裂,数年不曾有过交际。
“大伯,请座”两人来到一处石桌旁后,韩成尊敬道。
韩拓点了点头,两人落座后,韩成笑道:“听说大伯昨晚跟父亲聊了很久??”
韩拓叹了一口气,惭愧道:“当年我确实太过分了”
“大伯不必如此,看似过分,只是亲情不许,但妻妾有别,祖母毕竟是妾侍入门,虽然后面扶正了,但大伯毕竟才是嫡长子,继承祖宗家业,乃是理所应当,另外虽然分家了,但侄儿清楚,该是祖母的,大伯一分未占,说句实话,若不是父亲在冀州博出了一片天地,估计没几人会言大伯有错!!”韩成笑道。
韩拓一愣,有些激动道:“主公。。”
“大伯,你叫我永文吧!!”
“好,永文”韩拓点头后,道:“你真的觉得我没有做错??”
“大伯,情有过,理无错,大伯重尊卑,名嫡庶,此乃家族绵延之根本,如今乱世到来,人心骚乱,而若要定人心,则首要定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侄儿在北方之地,就多次重申过,长幼之尊,上下之分,嫡庶之别,大伯应该看到了,这一次本家来人,但除了正妻位,其他女子是没有资格的,就连闵柔和齐王女都没有来,为何呢?因为他们还没有正式定主位”韩成微笑道。
韩拓一听,顿时满脸赞赏道:“好,好,难怪永文你能有今日之威视,我韩家未来必然前途无限,前途无限啊!!”
“大伯过奖了”韩成笑后,道:“如今来了三十多位族人,年轻一代,最优秀的韩政他们,侄儿已经安排了,但其他人,怎么安置,怎么管理,侄儿就需要请教大伯了”
韩拓眼神一凝,认真道:“永文,你不要有任何顾忌,如今整个韩家的辉煌都寄托在你一人身上,你尽管安排,谁若不敢听,大可处置,若有闲言,非我韩家子孙!!”
“多谢大伯”韩成点头后,道:“有大伯这句话,侄儿就安心了,不过侄儿大部分时间都在军政上面,且外为虽主,但在家中,还是小辈,侄儿已经下令成立宗正院,全权管理包括韩彬,韩菲,以及大姐韩宁在内所有韩家宗亲的事务,由大伯你担任第一任宗正,另赐予北平伯的爵位!!”
韩拓一颤,微微沉默后,突然起身道:“属下领命,定不负主公所托!!”
“哈哈,大伯严重了,来,座”听到这话。韩成满意道。
“主公先坐”韩拓认真道。
“大伯又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