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叫嚣有多凶恶,此刻逃散起来就有多狼狈。
而在逃窜同时,这些官员们还不忘骂上几句:
“你们这些奸贼……”
“殴打百官,你们是要造反……”
面对这些话,刘谨忠内心不为所动,甚至还有征服的快感。
他是个不完整的阉人,历来被这些官员们看不起,可如今这些自命清高的人,却被他他打得抱头鼠窜。
而这一幕,让衙门口的校尉们目瞪口呆。
而刘谨忠则在番子们护卫下,来到了北镇抚司大门外。
“让开!”西厂一位千户呵斥道。
校尉们面面相觑,杨凯短暂思索后,便让人把路让了开。
就这样,刘谨忠威风凛凛进了北镇抚司大门,留在一众官员们哀鸿遍野。
知道陈啸庭如今管事,得了皇命的刘谨忠,便直接往指挥同知大堂赶去。
另一头,大堂内的陈啸庭满心疑惑,他只是让人把官员们拦阻,又怎会连连传出惨叫声。
就在这时,大堂外值守的校尉赶了进来,禀告道:“大人,西厂刘公公来了!”
刘谨忠……听到这个名字陈啸庭心里就不爽,他俩是老对头了。
“他来锦衣卫做什么?锦衣卫的事和他有何相干!”陈啸庭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
“不过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就把你们锦衣卫的大门给堵了,逼得你们躲在这里不敢露面……”
刘谨忠人未到声先来,待他走进大堂后,跟随他一起进来的西厂千户档头们,全都聚在了他身后。
陈啸庭依旧坐在官椅上,大堂内四司百户和指挥佥事郑安,则纷纷看向了刘谨忠。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皇上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还敢说与我西厂没有相干?”
陈啸庭丝毫未动,这番话他总觉得有些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哼……这些官员我锦衣卫自有办法对付!”陈啸庭冷声说道,他最看不惯刘谨忠这副眼高于顶的嘴脸。
“自有办法?你们如何对付?就这样躲在衙门里愁眉苦脸?”刘谨忠语气森寒,近乎是在审问犯人。
但他还不满足,好不容易可以痛骂陈啸庭和锦衣卫,他还得多说道几句。
“黄庭被官员们打断了腿,王若林更是被人砸破了头,再等你们处置下去……这些官员们怕是要打进皇宫去了!”
面对这般讥讽,陈啸庭心中其实很淡定:“黄公公他们是一时大意,低估了这些官员们的蛮横!”
“低估?我看是低能!”刘谨忠耻笑道。
他这话等于把锦衣卫的面子踩在了地上,陈啸庭还能保持淡定,而郑安张口就要反驳。
好在陈啸庭反应快,抬手制止了郑安,级别不够和刘谨忠争是找麻烦。
骂也骂够了,陈啸庭的一言不发,让刘谨忠心中更是满意。
“靠你们是靠不住的,还得我西厂来替换上分忧!”刘谨忠语气冷淡说道。
总被人这么怼也不是个事儿,只听陈啸庭道:“你西厂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替皇上分忧!”
刘谨忠万万没料到,在最后陈啸庭竟还敢还嘴。
就在这时,西厂一名千户来到刘谨忠身侧,小声对他耳语了一番。
却是告诉他,黄明轩已经从东厂的人手中接管,他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刘谨忠面带冷笑。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圣旨,说道:“锦衣卫和东厂管得了的我们管,管不了的我们更要管……”
言罢刘谨忠转身往大堂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来到大堂门口,刘谨忠停下脚步,微微偏过头来,颇有几分睥睨之色道:“我说的够不够清楚?”
他都拿了圣旨来,陈啸庭还能说什么呢,于是他就只能任由刘谨忠装逼离开。
虽然被人落了面子,但却好过王若林一般面子里子全丢了。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道:“大人,黄明轩和东厂的人,都被黄公公带走了!”
大堂之内,一直安静的郑安忍不住道:“大人,这姓刘的未免太嚣张了!”
“无妨,让他把人接走也好,但得看他有没有本事摆平此事!”陈啸庭混不在意,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赚了。
从位置上起身后,陈啸庭掸了掸衣袖道:“咱把麻烦送出去了……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