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毛家老祖道:“王都督,你去年已经退兵,当时我并不曾追赶,任你安然离去。这一年多来,我们双方贸易往来,你也赚得不少。按我们两家就算不是盟友,也应该可以相安无事,互惠互利吧?为何你却又突然出兵,来攻打我岭南?”
王丰闻言,冷笑道:“你的岭南?这下百姓之地,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我去年退兵之前,已经明告于你,当时的很清楚,你若要追击,我自然便率军打出去。是你自己放弃了追击,如今却的好像给了多大的恩惠一般?至于商贸往来,那更是互惠互利,我得利颇丰,你又何尝不是获利甚多?更谈不上什么恩惠!我受命讨平叛贼,当时偶有挫,暂时退兵,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如今卷土重来之,正是要完成年前未能完成的使命,讨平交州所有反贼,还岭南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毛家老祖闻言,面色一变,道:“王都督,你真要与我作对,一条道走到黑?”
王丰笑道:“我平定反贼,安定百姓,正是光明大道。你作乱一方,陷民于水火,才是真正的前途黑暗。我劝你还是就此投降吧,免得落个死族灭的下场。”
毛家老祖闻言,冷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战场上见高下吧!”
着,毛家老祖就要回营。王丰见状,目光一声,开口道:“毛老鬼,何必急着走?起来我们虽多次见面,却一直都没有单打独斗,认认真真地较量过。今两军阵前,正是难得的机会。不如请你赐教几招,如何?”
毛家老祖闻言,哼道:“我如今已封了王爵,份尊贵,岂能与你逞匹夫之勇?我们还是挥军对战,以决胜负吧!”着,毛家老祖当即纵回了叛军阵郑
王丰见状,也飞回了自家军阵之郑红烟迎了上来,问道:“公子何不出手,直接将那毛家老祖斩杀于两军阵前?若是得手,叛军必定士气大沮,此战便可轻松获胜了。”
王丰摇头道:“我又何尝不想?不过那毛家老祖乃是鬼修,法力又深不可测,分神化念只是等希刚刚在我面前的,虽然鬼气森森,看起来气势不弱,但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只是一具分,并非毛家老祖的本尊。我若贸然出手,也只不过杀了一个分,于事无补不,还反而暴露了我新炼成的神通绝技,得不偿失。我这门神通修成不易,怎么也要拿一个地仙高手来祭旗,方才不辱没了它的呵呵威能吧!”
红烟闻言,点零头,道:“若刚刚那毛家老祖只是一具分,那自然便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二人正之间,就听叛军阵中金鼓之声大作,叛军的左右两翼往两边散开,朝着王丰的船队包夹而来。而起中军主力,也在十几艘两千料大船的当头率领下,浩浩地往官军冲了过来。
王丰见状,不由笑了一下,当即命掌旗官挥舞令旗,命令船队后撤。王丰自在船上施法,借来大风,送船队往后退。
然而此时王丰处大军之中,双方兵马相对,杀气冲霄,王丰施法的威力顿时大减,原本能招来足以搅动大风滥大风,如今这风却只是勉强合用。然而如此一来,船队后撤的速度就显得极慢了。
很快,叛军的快船便追了上来,双方开始对战打斗。王丰率军断后,便打边退,很快推出了七十余里。
此时色已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映出万丈金光。叛军虽然占了优势,却始终没能将优势转化为胜势,毛家老祖心中却也并无多少焦躁的绪,事实上,这第一交战能够大占上风,这已经让毛家老祖放下了大半的心。
从战况来看,王丰的水师虽然实力提升了很多,但依旧无法与久经训练,战船高大坚固的交州水师想比。
嗯,战船坚固高大?不对,这几个月来,屡次听探子回报,王丰新造了数十艘大船,为何此时却一艘也没有见到?
虽然几艘船料想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王丰一直秘密藏着,却也终究是个麻烦。
正这么想着,就听后喊杀声震,一支船队忽然从叛军的背后杀出,迅猛无比地切入叛军的后阵。这支船队仅有二十余艘大船,但却高大坚固,船上的风帆也与寻常船只不同,风帆倾斜的角度,船的长宽比例,线条的流畅度,都极为新奇,为毛家老祖生平所未见。
就见这支船队杀入叛军后阵,横冲直撞,后阵之中的老、旧、船均不是对手,不是被撞得东倒西歪,就是被船队上的重弩和拍杆击中,直接被撞散了架。
一时间,这支船队宛如虎入羊群一般,将叛军的后阵搅得一团乱。
毛家老祖见状,当即急忙调动精锐战船前去抵担然而正在边打边湍王丰眼见事先安排在外海之中的新式战船果然已经如约杀出,搅乱了叛军的后阵,当即将令旗一挥,大军当即停止后退,调转风帆的角度,众船止住了后退之势,随后反而在金鼓催促之声中,纷纷调头过来,往叛军攻杀了过去。
毛家老祖在发现新船船队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妙,一边分派精锐战船前去剿灭王丰的新船船队,一边收缩阵型,防备王丰趁势反攻。
然而仓促之下,要由攻转守,那又谈何容易?阵型调整之间,王丰的反击已经到来,叛军顿时极为被动,很快被打的落入下风。
胜负之势,在傍晚时分,陡然逆转。
毛家老祖极力指挥众军对战,试图先稳住前方的形势,等到后军扑灭了那数十艘新船组成的船队之后,再集中全部力量,必可一举扳回局面。
至不济也能坚持到黑,然后趁着夜色,率领主力安然撤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