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郎闻言大怒,道“贱人!我毛家乃是琼州大族,若非我从老祖处偷来阳泽花给你,你岂能短短十数年便凝聚鬼体?”
巧娘道“那又怎样?就当是偿还我生前在你家受的苦了!”
毛小郎怒喝道“好,好贱人,我看今天谁敢带你走!你旁边那个就是新郎么,我先杀了他。”
说着,黑雾一涌,一只漆黑如墨,宛如干枯树皮的爪子探了出来,直往傅廉抓来。
傅廉一时吓得魂不附体。就见一道剑光化过,将那漆黑的爪子斩落在地,那毛小郎疼的大叫一声,惊骇地看向旁边的王丰,道“你是谁?敢来管我毛家的闲事!”
王丰笑了一下,道“我是新郎的表兄,今日之事我实是不能不管。”
毛小郎闻言,怒道“巧娘是我妻子,你难道要助纣为虐,强抢人妻?”
王丰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实在也是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件喜事,最后却会横生枝节。当下沉吟道“人死如灯灭,阳世之中的种种关系,自然可以不认。况且你们并无夫妻之实,巧娘的身后事也是自己的父母办的,这墓碑之上刻的乃是李家之女,与你家并无关系。依照礼法来说,她与被休回娘家的女子并无区别。如何不能再嫁?”
毛小郎闻言大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她一日是我妻子,就生生世世都是我妻子,我没有不要她,她就不能另嫁!”
王丰冷笑道“你这话说的也太霸道了!”
毛小郎叫嚣道“我就是霸道,又能怎样?我毛家在这琼州势力滔天,难道不能霸道!”
王丰点头道“量你不过区区一个尸怪,如此嚣张,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了。”
说着,王丰将手一指,五灵剑电射而出,直射毛小郎,就听一声惨叫,那毛小郎受不住这一剑,顿时被斩成两截,掉落在地,变成了一具干尸,阳光一照,很快化为脓水。
眼见毛小郎被杀,巧娘和华三娘等人都变了脸色,就听巧娘道“祸事了!我们快走,迟恐不及。”
王丰道“怎么了?”
巧娘道“岭南之地,古来荒僻,多有妖魅。这毛家向为大族,自秦汉有记载以来,传承了上千年。古时以奴隶为血食,祭祀祖灵,至今还偶而私下为之。其祖灵年年得血食供养,十分凶恶强大,便是城隍、土地,也常受他欺负。毛家族人死去,多不入地府,而是被毛家老祖收到麾下。这一家鬼物众多,俨然琼州一霸。今日毛小郎被杀,毛家老祖若是得知,岂肯干休?若不早走,被他追来,恐怕就走不了了。”
王丰道“原来如此,今日大喜之日,不宜大动干戈。既然这样,我们先走吧。”
于是傅廉接了两位新娘,急速回走,直到登船离开琼州,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王丰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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