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丽妃闻言,娇俏地道:“王公子敬酒,本妃岂敢不喝?”说着,张开嘴巴将那杯酒啜进喉中,随后复又倒了一杯,奉在王丰面前,娇声软语地道:“王公子叫本妃喝的酒,本妃喝了。这一杯是本妃敬王公子的,还请王公子也赏个薄面。”
王丰接过酒杯,笑了一下,道:“王妃的面子,在下岂能不给?”说着,以袖掩杯,暗自运起蛛胎元火丹中的纯阳神火,将杯中酒瞬间蒸发殆尽,又封闭五感,不闻酒气,假装喝了酒,随后将空杯子放回了桌上。
丽妃见状目光一闪,许是知道王丰不好惹,迟疑了一下,这才不再敬酒,转而坐到了琉球王的旁边,不时以眉眼往王丰这边挑逗过来。
一顿饭吃的全无滋味。到了二更末,宴席散去,琉球王安排使团一行人在驿馆住下。到了三更时分,忽然有人敲门,王父将人请进来,询问来历。就听那人道:“我是琉球国王的尚勇的叔父,名叫尚贤。十余年前也曾入中原朝见上国皇帝陛下,与贵国的张老相公熟识。”
王父闻言,讶道:“原来是尚贤王叔,本官临行之前接到张老相公书信,说王叔乃是琉球国中难得的仁厚长者,叫本官到了琉球,定要拜访王叔。不想王叔今夜却先来见本官了。只是这深夜来见,不知有何贵干?”
就听尚贤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国虽小,但一向清静无事。对外侍奉天朝,对内与民休息,百姓日子虽算不上富庶,却也能安居乐业。但年前国王驾船去海上游玩,救下一个姑娘,自称是中原海商之女,不幸遭遇海难,一家都葬身海中了。国王见她生的美貌,又能歌善舞,知晓中原礼仪,心喜之下,随即纳她为妃,就是今日的丽妃了!本来国王取了中原仕女为妃,乃是好事。却不想这丽妃却极有手段,短短数月,不但将国王迷惑了,便连朝中文武也大半被她收入裙下。国王后来微有察觉,欲要斥退她,却不想她早给国王和朝中百官下了安神香。此香闻起来沁人心脾,但连闻三日之后,便再摆脱不了。一日不闻,便浑身奇痒无比,百官因此只得受她摆布。”
王丰道:“百官都受了控制,王叔为何能够幸免?”
尚贤叹道:“王公子有所不知,老朽年老体衰,这两年一直卧病在床。等到发现朝中情况不对,已经晚了。我也曾暗中筹谋欲要除去妖妃,但那妖妃极有手段,更似乎会些妖术,我派去的几批人都有去无回,反倒差点把我也折了进去。不得已,我只好一直称病。今日闻听天朝上使到来,我暗中留意,发现那妖妃似乎对上使十分忌惮。尤其是王公子,喝了妖妃的毒酒竟浑然无事。老朽心中不由生出了希冀,不知上使能否制住这妖妃。若是救我琉球国君臣于水火之中,我国上下必定永感大德,生生世世为天朝属国,年年朝贡,不敢断绝。”
王丰闻言,目光一闪,道:“不瞒王叔,在下也粗通道法,以我观之,那妖妃实是蛇妖。今日席间我就想出手除掉她,又恐国王和群臣不解,反而怪我。因此才隐忍不发。除去此妖不难,只是我们虽是使节,却也不好随意插手贵国之事。只要贵国国王发一封求援的表文来,我们有了依据,顷刻便能将那蛇妖制住,然后逼她交出安神香的解药。”
尚贤大喜,道:“这有何难?老朽今夜便能入宫求见国王,将求援表文取来。只是我独自进宫,恐被妖妃拘执,王公子若能陪我一起入宫,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王丰笑道:“求援表文未拿到之前,我不好插手贵国之事。还是请王叔自己进宫吧!”
尚贤无奈,只得转身出了驿馆,入宫去了。
待其走远,王丰转头对王父和徐远道:“这个尚贤有问题!他刚刚表面诚恳,内心却在冷笑,必定是想要算计我等!”
王父讶道:“你怎么知道他内心在冷笑?”
王丰笑了一下,道:“我自有手段!爹若是不信,我这就暗中跟上那尚贤,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当下王丰请徐远好生护着王父,随后施展隐形术出了驿馆,跟着尚贤进了宫。
(拜年了:祝大家阖家欢乐,鼠年大吉。)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