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妙和尚向畲姬询问金线姥姥的去向,畲姬却一脸恐惧地摇头不语。志修在旁试图安慰畲姬,畲姬也不断向后躲避。
觉妙和尚见问不出什么,于是和志修商议,欲要将畲姬带回天台山。正商议间,王丰赶了过来。畲姬看见王丰,顿时眼前一亮,挣扎着爬起来,一撅一拐地扑进了王丰怀里,哭泣道“大哥哥,姥姥被她们打死了!”
王丰急忙拍着畲姬的脑袋安慰道“别急,别急!姥姥不是不在这里吗?可能她自己跑了?”
畲姬道“不是的,姥姥内丹受损很严重,刚刚还被一锤打断了脊骨,掉到地上的时候连骨头都露出来了,流了好多血。姥姥本来已经不能动了,谁知这时候忽然地上冒出了一个好像黑洞洞一样的光团,一下子就把姥姥给吞进去了。大哥哥,姥姥真的不在了!”
王丰闻言,急忙安慰。
那边志修看见畲姬和王丰十分熟稔,当下合十道“这位施主,贫僧有礼了。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王丰拱手道“在下王丰,台州知府之子。”
绝妙和尚看了王丰一眼,道“恐怕你不只是知府家的公子吧?贫僧看你道门玄功已然筑基,似乎练的是崂山某个支派的功法。不过贫僧数百年不履尘世,对各派兴衰却是不太明了了。”
王丰见人家已经认出了自己的师门,当即稽首道“贫道乃崂山上清宫弟子,道号明镜,家师乃是火葫真人,见过天台宗觉妙大师!”
觉妙和尚点了点头,道“施主似乎与这位小施主熟识?不知是什么关系?”
王丰将畲姬救治台州府中毒官兵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道“畲姬虽然年纪还小,但却救下了数十条人命,是我台州府的大恩人,她年少纯真,并无恶行,还望大师不要为难她。”
觉妙和尚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自然不会有意为难人。只是本寺高僧的金身舍利被偷,此事非同小可,贫僧是一定要追回来的。如今金线姥姥不知所踪,这位小施主是唯一与金线姥姥关系深厚的人,贫僧恐怕不能就此放走她。”
王丰摇头道“大师刚刚想必也听见了,畲姬并不知道她的姥姥去了哪里!以大师的法力,应该能分辨出她并没有说谎,又何必一定要拘住她呢?”
觉妙和尚道“贫僧并未拘束她。如今金线姥姥既然不在了,志修身为她的生父,便是她唯一的亲人。她随志修去天台山潜心礼佛,他日自有修成正果之时,又有何不可?”
王丰笑道“大师此言差也!这位志修大师已经出家,所谓出家无家,又岂能论俗家之情?况且畲姬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志修大师,贸然相认,恐怕多有不便。这样吧,咱们还是尊重畲姬自己的意愿。若她愿意跟着志修大师走,那自然皆大欢喜。但若她不愿意,还请大师不要勉强她。”
觉妙和尚闻言,转头看向畲姬,目中流露出奇异的光芒,温和地道“小施主,你是否愿意跟你亲生父亲走?”
就见畲姬忽然定定地看着觉妙和尚,口中轻轻地地道“父亲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