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江皇帝笑道:“你说他在齐国,会不会也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来福这个小太监的脸上,带着几分红润,这是他刚才哈气的结果,轻声道:“陛下,以殿下的性格,他肯定不会甘心平静的!”
“说得也是!”江皇帝道:“他就喜欢出风头,给人意外之喜。”
“朕也算可以放心了,只要他能平安,大梁就会安然无事!”
来福没有回话,他已经习惯了江皇帝的脾气,这位皇帝,也是他服侍的,最简单的一位皇帝,他没有后宫,没有妃子们争风吃醋,没有儿女,也就没有了争权夺利,少了兄弟反目这些事,江皇帝有许多的时间来处理朝政。
“谢从仁真的病了吗?”
江皇帝突然话风一转,到了谢从仁的头上。
来福回了一句:“陛下,太医确认过了,确实是病了!”
寒冬之季,谢从仁又是文官,第一次在东都城过冬,许多臣子都水土不服,病倒了并不稀奇。
可是偏偏这谢从仁,江皇帝却觉得他这病,不像是真的!
谢家,是江皇帝心中现在最大的心病,也是他这个皇帝,在位期间,必须要替梁王处理好的最后事情。
如今谢从仁病了,却让江皇帝有种有气无力使的感觉。
“传朕旨意,让太医留在谢府,好好照顾谢大人!”
来福眼睛一亮,他听出了江皇帝的意思,这还是不放心谢从仁这个老狐狸。
谢从仁病了,对于这东都满朝臣子来说,现在的谢从仁,是主心骨之一,丞相杨之旬突然暴毙,死于梁都城。
文官之中,现在只有谢从仁这个礼部尚书的官职最高,他也是中书省的参事,最有可能成为当朝宰辅之人。
可是就在许多官员都盯着他的时候,谢从仁却病了,一场大病,让他成功的避过了大臣们。
而在东都城,谢从仁应该是被监视得最严重的大臣,就因为他谢家,是江南最大的士族,如今的南境,还有四府十一周,掌控在谢家的手中。
谢家最强大的,就是那一直大梁唯一的水师。
谢从仁病得很真实,因为不管是江湖郎中,还是朝堂太医,都确认他是真的病了。
东都城临时谢府之中,谢从仁躺在床榻之上,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差,脸色苍白,嘴唇干涉,毫无血色。
在谢从仁的身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看着谢从仁,眼中有着几分悲愤之色,低声道:“爷爷这是何苦!”
年轻的男人,他是谢家的子弟,而且还是一个从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谢家子弟,他是谢国品的儿子,也就是江南水师提督的公子。
可是他的这个身份,只有几个人知道,都是谢家的核心之人。
早在许多年前,谢家就有了安排,担心将来谢家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个时候谢从仁就开始准备,族中一些年轻人,被送出去养。
他们甚至都不姓谢,平日里和谢家也没有任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