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其参加了去年的春闺考试,拿了个榜眼,第三名,以他江南才子之名,对于这个名次他并不满意,他是江南谢家的子弟,他的爷爷如今是礼部尚书,中书省参事,已经迈入中堂。
按照去年他得到的名次,殿前本来已经有了封赏,他也能进入仕途,以谢家的家世,只要他不是个草包,早晚都能入六部之中。
可是谢安其拒绝了皇帝的封官,一个六品参议院御史的职位,并不能吸引他。
谢安其当初拒绝皇帝封官这件事,还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只是因为谢家的地位,皇帝才一气之下,让他回去好好读书。
这件事,传遍天下,此时就被李文儒拿出来当成了笑话说。
“谢兄,你要是看不上大梁六品参议院御史,可以到我们漠北来,说不定我们家大王一高兴,让你进六部衙门去当个参事呢?”
李文儒的话,对谢安其来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世人都知道,谢家曾跟在独孤家的背后,只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谢家停住了脚步。
这李文儒当众如此说,就是在映射他谢家之前和独孤家的事!
谢安其冷冷的道“李兄难不成也进了六部,看来漠北王对李家,果然不同啊!难怪李兄的家族,愿意为漠北王出生入死。”
谢安其的反击一样犀利,如今李家和独孤家,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文儒不以为意,反而笑道:“谢兄莫不是想求我,若是将来谢兄走投无路了,可到漠北来,我一定求我家大王,给谢兄一个理想的位置。”
谢安其心中,对这李文儒自然是没有好感,可谢家和漠北独孤氏,确实有着太多牵连,即使是到现在,这些牵连也没有完全断掉。
“漠北李家,还要点脸吗?”
说话的不是谢安其,可他是谢安其带来的人中的一个,他冷冷的看着李文儒,大声道:“当年太祖皇帝,曾写下,李家为柱国基石,这让李家后辈子孙,享尽多少荣华富贵。”
“漠北独孤氏,弑君窃国,李家助纣为虐,还这么光荣,要是让李家祖宗知道了,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大骂不肖子孙呢?”
犀利的话语,直接让李文儒和他身边的才子们脸色大变,这涉及到了祖辈上的问题,对于读书人来说,就不是一般的事情。
“蔡文生,你这废物,也敢说论我李家之事!”
李文儒还真认识这人,蔡文生,他不是江南才子,应该算是寒门才子,以嘴臭出名,写了一些诗词,骂了不少贵人,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
中原才子之中,这蔡文生还有点名气,若不是他不肯低头,怕是早就进入仕途了。
这样的臭脾气,那个上官敢用他!
“哼!”蔡文生菜不会怕李文儒,冷冷的道:“我敬李家先祖,却不愿与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为伍。”
李文儒要被气疯了,眼中全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