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都等着,我现在没空。”
“.......”
唐敦厚领命而去,沈建南习惯性扬了扬眉毛。
看起来,《每日电讯》那份没有经过他证明的报道已经引起了足够的注意力,现在,就是来一个扭转乾坤颠倒是非的时候了。
“父亲。我想要一颗巧克力。”
伦敦东区一家便利店门口,有个小女孩背着书包看着货架的巧合力,嘟着小嘴朝她的父亲撒起了娇。
女儿,总是男人心里最软的地方。
看着女儿大眼睛里快挤出来的泪水,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安纳托利·凯里斯很想板着脸,但却根本管不住的自己的钱包。
“这个多少钱。”
“十个便士。”
安纳托利·凯里斯从兜里摸出了五十个便士递了出去,但等着找钱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收银台前出售的报纸。
“国际投资商在英镑的巨大贬值中获利约四十亿美元,他等于至少从英国每一个纳税人手里赚走了五十英镑。”
看到了报纸的标题,凯里斯震惊不已,他是《泰晤士报》经济学编辑,太清楚这件新闻将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力。
全世界都知道英镑贬值了,英格兰银行输了,英国也因此退出了欧洲汇率机制。
但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令英格兰银行输的这么彻底。
如果......
仅仅是想到自己如果可以采访照片中的那个男人,凯里斯就感觉到血在涌,他买了一份报纸赶紧将孩子送到学校,回到家认真看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凯里斯看着桌子的报纸皱起了眉头,作为传媒机构从业人,他很清楚,在发表文章时一些必要的噱头是很重要的,这从概率会影响到报纸的销售。
但《每日电讯》这份报纸,看起来有假的有点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当事人的只言片语,全是编稿人自己的猜测和意想。
铃铃铃——
办公桌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凯利斯下意识拿起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泰晤士报经济主编凯利斯。”
“你好。凯利斯先生,我是沈建南。”
沈建南?
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因为电话里有着太吵,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接着,凯利斯就意识到了什么。
“沈?哦买噶。......抱歉。你那边很吵,我刚才没有听清楚,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我可以忙你么?”
“我在伦敦。“
沈建南说着,声音有些激动。
“我不知道你看了《每日电讯》没有。”
凯利斯有些懵逼,不知道沈建南提到每日电讯是什么意思,但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诚恳回答了这个问题。
“看了。“
“因为这件事,我的住处围满了记者,他们堵住了我的大门。但现在,我想出去打网球,我不知该怎么办?你能提个建议吗?“
天空会掉馅饼么?
不会。
但对于凯利斯来说,现在就跟天掉馅饼一样,还是包黄金的。
砸的他有些晕。
可以想象的到,如果他能够得到沈建南的独家专访,将会是火爆整个英国、欧洲,甚至是全世界的大新闻。
做记者,做编辑,谁不想搞个大新闻?
“那个报道是真的吗?“
在提建议之前,凯里斯必须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他激动问道。
“很明显,这是真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消息。“
“我建议,您不要与那些记者谈话。就像每日电讯的记者,他们总会添油加醋把事情搞得很糟糕。”
“这正是我找到你的原因,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如果你想报道你做的事及没做过的事,为什么不写篇文章,或者我去和你谈谈呢?相信我,我比那些记者更加有素养。”
“好!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