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又不善水,跟去作何?”
黄明远乃让人放下一条小舟,黄明远让秦琼给自己摇舟,向虬髯客而去。秦琼虽然为北方人,但长在济水边,水性高超。若非如此,历史也不会入了来护儿的水军。
小舟如箭一般靠虬髯客的船,黄明远和秦琼乃跳甲板。
张仲坚此时见黄明远前来,也不由得赞叹黄明远的胆大。
黄明远看着虬髯客身后的炉子煮着肉,炉边放着一个皮革的包裹,于是笑道:“今日黄某门,张兄难道连酒肉也不愿请一下黄明远。”
张仲坚见黄明远果然认出了自己,既不推辞,也不承认,而是闻之大笑,乃请黄明远坐下同食。
黄明远也不忸怩,乃与张仲坚一同坐在了船头,而秦琼则立在了黄明远的身后。
“煮的何肉?”
“羊肉,估计已熟了。”
黄明远直接抽出腰间的匕首,切肉吃了起来。秦琼想阻止,黄明远乃笑道:“叔宝放心,这虬髯客必不会投毒的。”
张仲坚这时回身从船舱里搬了一坛酒出来,要给黄明远倒。黄明远笑道:“我可不喝这种劣酒。”便让秦琼回小船搬下两大坛酒来。
黄明远自己倒了一大碗,又给张仲坚倒了一碗。张仲坚也不在意,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此时腹中酒如火烧一般,张仲坚忍不住赞叹道:“好酒,果然比某家的好啊!”
“那是!天底下就没人比黄明远的酒好!”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倒是异常痛快。
这边大快朵颐完毕,锅里还剩下不少肉。张仲坚拿起刀来,胡乱切了递到船舱里的驴前喂给驴吃。
黄明远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虬髯客来见自己还带着一头驴,笑问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虬髯客竟然骑着一头蹇驴。”
张仲坚头也不回地回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给驴吃肉?”
黄明远“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可问的,既然人能够吃肉,为什么驴不可以?”
这时张仲坚抬起头,说道:“国公的气度果然令人佩服。这头蹇驴跟我良久,不离不弃,我也舍不得弃掉。”
黄明远乃念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张仲坚回到座位,斟过一遍酒后,便问道:“某家有些下酒物,国公可和我一起吃吗?”
“不敢!”
黄明远早看出他包裹内的东西,当然拒绝。张仲坚也不以为意,于是自己打开革制的包裹,取出一个人头和心肝。他把头扔回囊中,用匕首切心肝,一边吃,一边说道:“此人乃天下的负心人,我恨他十年了,今天才抓到,憾释矣。”
吃人心肝之事,江湖之并不少见,因此黄明远虽然不耻这种行为,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