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上,玉虚宫中,一位黑袍中年人与一位白袍老者正在一石桌旁对弈。两人身旁并没有什么棋盒,也没有什么棋子,但是这二人每每指点过处都留下黑白分明的棋子。
那黑袍中年人一张国字脸,神情严肃,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像一潭平静的深不见底的湖。眼睛上当有双浓密的眉毛,眉宇之间给人一种深入骨髓的压迫感。虽然高松的鼻梁下一张阔口紧闭着,但是给人一种能出口成宪的感觉。这个中年像极了一个教书先生,给人一种呆板、严肃的感觉。
而那个白袍的老者,则是胸前绘着卦的团,头发和眉毛都是都已成了白色,长长的眉毛都快垂到嘴角了,纯白的三缕长髯垂至胸前,一双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在笑着的眼睛眯缝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嘴边总是含着笑意。这个老者从哪里看都像一个笑容可掬的邻家爷爷,给人一种亲切感。
两人在这对弈已经小半天了,可是还是没分出胜负,门外突然走进一道士,就看这道士身着道袍,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还飘扬着一双飘带,额前隐隐的透出三道光芒,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这道士足踏青云履,脚步轻快的朝二人走来。
那个黑袍中年人还没等进来的道人到跟前,就皱着眉问道:“云中子,你来何事?”
刚进来得道人连忙拜倒在地道:“师尊,外边通天师叔说要叫你。”
黑袍中年人还没等开口,门外就想起一阵朗笑。黑袍中年抬起头,只见一青年道人似缓实急的跑两步走了进来。只见这道人一身青色道袍,微微留着字胡,胡子微端稍稍往上翘,一双不大,但是炯炯有神得眼睛,不时的闪烁着戏谑之色。腰间挂着一把淡绿色宝剑,手里拎着这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的就来到下棋的两人身前。
而那位云中子见自己在这也没有意义,就朝黑袍中年人一拱手,退出了大殿。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人望着云中子离开的背影,咂摸咂摸嘴朝黑袍中年人道:“师兄好福气,这福德之仙真是名不虚传,这气度果真不是等闲修士能拥有的!”
“哼!都已经是混元圣人,也不知自重身份,这样出去我门庭,小心教坏小儿辈!”
听了中年人的话,青袍道士伸了个懒腰,戏谑着说道:“哎呦喂!二师兄,我还教坏小儿辈?我弟子中成仙者不计其数,其中金仙也是一抓一大把,我可不会教坏别人,我只能教别人好哦!”
黑袍中年人脸上惊怒之色一闪而逝,也反唇相讥道:“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群共处。门下尽是乌七糟,鱼龙混杂,旁门左道之辈。根基浅薄之人,必封神榜上留名!”
青年道士听了黑袍中年道士的话也不生气,嬉皮笑脸道:“二师兄的弟子金贵,我门下根基浅薄,那又如何,要不你弟子出个四五人,剩下我把封神榜补齐怎么样?”
黑袍中年人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呀,自己就那么几个弟子,而且这些弟子修为虽然是修炼到了金仙,但是都是通过替灾挡劫之法修炼到的,没有像云中子、多宝与玄都等人是通过了三灾考验的金仙。实力虽在外界看起来很不错,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就会露出劣势。
就在二人互相讥讽之时,那个笑容可掬的白泡老道笑着开口说道:“两位师弟,不要见面就吵,你们二人的道不同,所以选择的路也不同,没必要过多争执,上次在紫霄宫里老师都已经讲清楚了,这次大劫并不是都是坏事儿,天庭顺应天道而生,实力太弱,我玄门顺应天道补全天庭各路正神,此后天庭之上必然多数为我玄门中人,这对我玄门后辈修行有无尽好处。相信我玄门经历此次大劫,必然重获新生。”
听了白袍老者的话,不论是黑袍的中年道士还是青袍的青年道人都闭了嘴,但是二人对视的眼神,也并没有任何缓和。
白袍老道见二人都不开口,于是笑着朝青袍青年道:“通天师弟此来,是为何?难道是想我们二人了么?”
青袍青年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猛灌了一口,打了个酒嗝道:“我此来就是来找大师兄的,我有个徒孙,是这次我选的掌劫之人,不过在北海平叛时发现了血海里那个家伙的踪迹。我是想一问一下师兄怎么看!有句话说的好,肉烂在锅里,怎么吃都行,但是别人要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