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黄十分客气的摆了摆手,称自己不着急。
陶成笑着点了点头,与陈玄黄告别后,转身回府。
此时,正巧有三人从王府出来,二个青涩少年,一个持刀护卫。
陶成见到最前面的两位少年,立刻微微欠着身子,恭敬道:“属下见过世子殿下,见过储公子!”
左边和信王有几分神似的少年,双手背后,装出一副与自己年龄不符的沉稳,轻轻‘嗯’了一声。
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的陶成拱了拱手,就要迈步进王府。
可还未等一只脚落地,就听到身后有人怒不可歇的喊道:“是你这贼人!”
陈玄黄站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正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微胖少年,这不就是上次与刘福在一起的少年么,说是什么尚书左仆射家的公子。
信王世子瞧见自己好友这副模样,便出言询问道:“褚文策,他是谁?”
被称作‘褚文策’的微胖少年,怒气横生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有人在食肆欺负我的贼人,就是他!”
本着慷慨仗义,为朋友两肋柴刀的原则,信王世子也直接把陈玄黄归位了他的敌人。
下一刻,单手一挥,冷声道:“陶成,拿下此人!”
陶成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开口,向世子解释。
信王世子双眉倒竖,愤懑道:“你敢不听本世子的话?”
陶成双手抱拳,低着头沉声道:“属下不敢!只不过,此人是王爷府上的贵客,属下不敢肆意妄为!”
成陈玄黄为王府贵客,算是陶成想出了解救之法,他相信,就算王爷知道此事后,也不会处罚自己。
王爷对陈玄黄的态度,从豪气相送一处府宅,就可以看出许多问题了。
闻言,信王世子眉头皱得更深,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你别是在骗本世子?”
陶成眼睑低垂,轻声道:“属下不敢!”
原本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褚文策神色诧异,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信王世子一副稚嫩的面庞,此时却拗在一起,心中拿捏着分寸。
陶成低着头,目光时不时瞟向府内,心中盘算着如何将此事禀报给王爷。
信王世子迈着步子,来到陈玄黄面前,面对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对方,微微扬起头,淡然道:“不如这样,你向褚文策赔礼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如何?”
褚文策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个提议,有着些许的不满。
陈玄黄双手抱肩,反问道:“凭什么?”
“凭什么?”信王世子被这句话弄得愣住了神,他本以为对方会对自己说出一句感恩戴德的话,可买想到,却是平淡无奇的‘凭什么’。
许久,回过神来,原本面色平和的信王世子,此时目眦欲裂。
褚文策站在一旁,又恢复了那幸灾乐祸的表情。
信王世子猛然转身,冲着陶成怒声喊道:“本世子命令你,去将这贼人拿下!”
陶成紧咬牙关,沉声道:“恕属下难以从命!”
“陶成!”信王世子指着他,厉色喊道:“不要以为你是父王的贴身护卫,就能在本世子面前耀武扬威!你不过是信王府的一只狗!”
陶成深深低着头,紧咬着后槽牙,双目布满血丝。
陈玄黄看着如疯狗一般叫嚣的信王世子,眼神眯起,泛起冷意。
骤然间,一道夹杂着巨大怒火的吼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