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章大唐移民们的米酒(2 / 2)

在那个白斯墨城外的大唐移民城堡里,许多大唐移民们正喝着米酒,他们就着菜肴喝酒。

虽然形体上已经接近成年狼了,冰狼实际上不过是个幼狼。它是在错误的季节,即冬天里,由一头丧偶的孤狼所生。冰狼的皮毛是普通的灰黄色——每根外层毛上的红、白、褐、黑条纹的混合结果,它产生了一种极不显眼的效果,使狼能轻易地隐入灌木草丛、土地、岩石和雪地之中——然而它的母亲是黑色的。

那只母狼反常的颜色激起了狼群中头狼和其它母狼的不满,它们狠狠地欺负它,使它处于最低的地位,并最终将其赶走。它孤独地流浪,暂时在狼群地界的缝隙中求生,直到它找到另一只孤狼—一只因失势而离群的老公狼。有一段时间,它俩在一起生活得很好。母狼是一头比较强健的猎食者,而公狼富有经验,它俩甚至开始确定并保卫一小片属于它们自己的领地。或许是它俩共同努力能够获得的较好的食物,或者是由于一个友好的雄性的伙伴关系和亲近感,或许是它自身的遗传天性,总之,母狼在不合时宜的季节里发情了,而那年老的伙伴也并非不乐意,所以,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既愿意、又能够作出反应。

可悲的是,公狼那僵硬的老骨头没有能够抵御住冰缘草原上又一个严酷冬天的侵袭。在那个寒冷的季节里它没熬许久便一命呜呼了。这对黑色母狼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损失,它被抛下独自生育——在冬天。自然环境不宽容偏离正轨的野兽,而季节的轮回又强化其自身。在黄褐色草地,暗褐色土地、和大风卷起的雪堆之上,一只黑色的猎手太容易被狡猾的、冬季罕见的猎物所发现了。没有配偶或者友好的姑妈、叔伯、表兄弟或者年长的兄弟姐妹帮助喂养和照料哺乳的母亲和她新生的狼仔,黑色母狼日益虚弱,它的孩子们也一只接一只地夭折,直到剩下最后一只。

韦婉儿了解狼。自从第一次开始打猎时,她就观察它们,研究它们,然而,她没法儿知道那只企图偷走她用弹石带打死的雪貂的黑狼是一只饥饿的、正在哺乳的母狼;那不是产仔的季节。当她试图夺回毛皮,而那头狼极其反常地袭击她时,她出于自卫杀死了它。这时她看到那只野兽的特征,意识到它肯定是一只孤狼。她知道那只狼被从狼群里赶了出来,她有某种奇怪的同命相怜之感,韦婉儿决心要找到那只无家可归的丧母的狼仔。她追寻母狼的足迹,找到了狼窝,爬了进去,发现了最后一只狼仔;它尚未断奶,甚至还没睁开眼睛。她将它带回了狮营。

当韦婉儿把幼小的狼仔展现在他们面前时,每个人都大吃一惊,然而,她是带着听她话的驯鹿来到那里的。他们渐渐习惯了驯鹿儿们和那个对野兽有吸引力的女人;他们对那只狼很好奇,不知道她将如何处理它。对很多人来说,她能够把它养大并训练它是个奇迹。乔达拉仍然对那只野兽表现出来的智力感到吃惊,那几乎是和人一样的智力。

“我想它是在跟你玩,韦婉儿,”男人说。

她看了冰狼一眼,不禁笑了,这使得它期待地仰起头,尾巴开始拍打地面。“我想,你说得对,可是,那并不能帮助我阻止它乱嚼东西,”她望着那只已成碎片的营地鞋。“我干脆给它算了。它已经把它给毁了,也许它暂时不再对我们的其它东西这么感兴趣了。”她把鞋扔给它,它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将其接住。乔达拉几乎可以肯定它笑了。

“咱们最好收拾起来,”他说着,回想起前一天他们没能向南走太远。

韦婉儿用遮住刚开始从东方爬上天空的明亮的太阳,向四周眺望。她看到驯鹿正在河流转弯处那片草原上。她打了一个响亮的、类似于她指示冰狼的口哨,可是,又与之不同。深黄色的母驯鹿抬起头,咴儿咴儿叫着,朝女人奔了过来,小公驯鹿跟随着它。

他们拆下帐篷,安好驯鹿驮筐,差不多可以出发了。这时,乔达拉决定重新把帐篷柱子放入一只驮筐,而把他的梭镖放入另一只,以保持两侧平衡。韦婉儿倚在驯鹿身上,等待着。这对她们两个来说是舒适而熟悉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