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比供奉(2 / 2)

这些炽海神部落的人他们还是十分厉害的,由于那个炽海神部落的人和瓦丁人,以及斯墨人,还有鲛人帝国的人。他们人数众多,那个炽海神部落的人,他们以前都是那个汤章威的盟友,后来那个汤章威他们击败了那个几乎所有的敌人,那个开始顺从那个汤章威之后,那个炽海神部落的白汪旭他们对汤章威的恐惧,终于让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片手指大小的红印,像朵梅花,眉也较长,不是常见,留心细看,却是认不出来。

洪章闻言,对于路、田二人虽然稍减杀机,因听南洲连那么有财有势的酋长之子都不肯答应。那山人金沙照例合二十多斤一袋,单这礼物便够一个小财主,居然全数退回,婚姻要凭女儿自主。照自己的身份年岁,休说无法接近,即便借着饮酒为名常来守候,与之相识,老的先就不会答应,何况还有前怨。看方才男女四人的口气神情,大有厌恨之意,自己业已迷恋二女,爱到极点,恨不能当时全数抱到怀中,才对心思。这样苦等下去,不知何日成功?先等不及,再要看到心上人和那两个烂泥脚板一起说笑,又不能管,气都把人气死!那么脓血污秽的穷苦病人,竟会为他洗伤上药,看去也实心痛不平。

越想越情急,决计急不如快,抢先下手。自己刚刚断弦,续娶继室光明正大,索性明做,明日便托人来求亲,先娶一个,成亲之后,借着内亲走动,一箭双雕,姊夫戏小姨,把另一个也骗上手。彼时木已成舟,年轻女子贪图富贵享受,再把这个老的当亲爹样看待,决无话说。有这两个美人左拥右抱,人间艳福被我享尽,从此也可收心,专打发财主意,不再寻花问柳,少花许多昧心钱,真乃一举三得。如不答应,便命心腹教师行刺,冷不防将老的刺死,剩下两个少女,说声要人,当时便可到手,立即密计如何下手。

万利虽是好恶小人,比较聪明,知他一厢情愿,事情决无如此简单,休说南洲人缘太好,远近镇上的人全都对他敬爱,本人又会武功,家中教师未必肯去,刺客人选大难,一个弄巧成拙,反吃大亏。听方才那人所说拒婚之事,葡萄墟酋长何等威势,连官府都让他三分,花古拉是他最爱的小儿子,几次求婚不允,父女三人竟敢过江往见,照理这两姊妹无一能保,不知用什方法安然归来?小的臂上带伤不重,是否和人动手虽不可知,但他父女去时愁愤,回来便改喜容,花古拉从此便未再来,分明那么人多势盛、厉害的山人被他制服,否则他不会如此平安;洪章财势虽大,比起白夷山酋却差得多,这老头看似忠厚和善,决不好惹;想要劝他几句,知在情热头上,劝必不听,心想成与不成,与我何干?还是照他心意想点方法,万一成功,固是沾光甚多,就是不成,我在暗中划策请人,也可于中取利。念头一转,便不再劝阻,反倒奉承,想了好些阴谋毒计;知道家中那些教师土打手决不合用,更恐众怒难犯,万一被人识破,引起前后三镇上人的愤恨,和那年土官暴虐激动民变一样,一个不好,当地民情大野,休看平日老实,一旦爆发叛乱,立时不可收拾,洪氏全家休想活命;于是想下两条毒计,准备明日求婚不成,便托一共心腹的教师,往省城聘请三角镖刘蓬头、双尾赤练朱凤娇夫妻两个最有名的能手,假装商客游山,往小江楼借故生事,或将南洲貌相认明,暗下毒手。另外派人往葡萄墟、捕鱼族两部落中打听前事,相机勾结花古拉,或是收买两个山人下手行刺。这类事均由心腹暗中进行,洪章本人并不出面,事后还装好人。

二人谈得起劲,不觉顺坡而下,忘了回去。刚要转身,猛瞥见身旁有人走过,定睛一看,正是前遇北方人,不知何时走来,往山下从容走去。记得走时还曾见他与那四个少年男女说笑,并无行意,方才回顾,来路并无人迹,共只几句话的工夫,上下二十来丈一条坡道,怎会突然到了身后?先说的话也不知被他听去没有?心虽一动,色令智昏,见那人身材矮小,又是外路孤客,业已走往坡侧树林之中,刚想起那是去往万花谷的捷径,南洲每日便由此路来往,人已隐人树林深处,不知是否走往山下?急于谈论前事,均未理会。

洪章回到自家楼上,重又背人密计,把害人之事全托史万利一手承办,只等明日对方一不答应,立即分途下手。为防南洲记恨前仇,将来露出马脚,又经万利献策,把事情展缓两日,先由万利另约两个与南洲相识的土人同往沽饮,借话试探对方口气,免得明说不允,事还未成先丢大人。等过两三日后,探明对方口气,实在无望方始暗做,并劝洪章自己也照样前去,表面上非但丝毫不可露出形迹,像日里那样满桌酒食原封不动,神态好些失常,也是万万不可。一直谈到深夜,方始昏沉睡去,连土娼也无心玩。只管事前说好,无奈神魂颠倒,坐立不安,恨不能当时便要把事办成。好容易熬到傍午时分,忽然想起二女虽要过午才去,如其早往,非但可先见人,和他父女谈上几句,并还可将那张好桌子占下。

万利明知这等情急有损无益,但他迷恋太深,决不听劝,心想早晚难免破脸,索性依他,早点下手也好。自己开了大酒店,却往人家村肆去吃中饭,自觉可笑,便请洪章先去,推说有人想大吃那里烤鸡,昨日本想吃一顿,就便谈心,不料忽然胃痛,没有吃成。今日借着请客小饮,往吃中饭,菜也不要太多,除烤鸡外,余随酒家自配,万一座位被人包去,或是先到,千万不可动强。另外所约两个媒人如其先到,不要交谈,坐在一起,看上两眼,见过心上人,便先回来等信,不要露相。

洪章全都答应,孤身先往。到时天气还早,南洲父女未来,吃客也只几个。遥望楼内空桌甚多,方想那张桌子总可抢先占到手内,哪知走到门口,桌子还是空的,田四昨日已奉南洲指教,见他老早就来,知道用意,强装笑脸,上前让坐。洪章说要昨日座位,田四答说业已有人包去。洪章见二女不在,想起前事,勾动怒火,方要发作,说“事有先来后到,没有先包之理。他如先来,自无话说。”刚说到未句,忽听有人在喊

“田老四是人不是人!你也乱说。先来的人你不管,却去巴结后到的。这不要脸的话,是放屁么!”

洪章一听正是那北方人,回头一看,人立门口甚近,并未见人走过,那张客桌又在东南角上,相隔有好几丈,来路四顾无人,不知怎会转眼之间人已坐在那里?再听说话含混,语中带刺,明在指桑骂槐,不由怒从心起。刚洪章以前常觉前后三镇,他家财产并不算少,官府也有勾结,偏被老的管住,不许任性妄为,又有一个悍妻,非但没有别的土豪威风,连想多弄几个女人都办不到,为此常时气愤。好容易两个管头同时死去,本来打算从此称心快意,畅所欲为,一面到处寻花问柳,打听谁家妇女好看,或是勾引,或是强占,一面由史万利这类蔑片怂恿,到处约请能手,增加自己威势,当时心乱神迷,恨不能马上到手才对心思。如换别家之女,照他心意,已早下手,只为南洲名望大大,又在当地行医多年,无论贫富,除却几个南洲不肯来往,连请看病都不去,须他病人自来,有限几家对他怀恨而外,余者无一不说他好,公然杀死,必犯众怒。

洪、史二人深知当地民情强悍,稍微强壮有力的,平日虽受盘剥欺凌,真要压迫大甚,一旦成仇,必以死命相拼,尤其那些贫苦病人中,有许多更是凶野,毫不怕死,又最感恩怀德,南洲一死,必为报仇,也极可虑。上来原想明说软做,后来看出无望,实忍不住,凶心一起,更无顾虑,连回信都等不及,先到镇江楼,和几个心腹爪牙稍一密计,便自回家,召集两个为首教师,立下重赏,授以密计。

刚刚说完,史万利也赶回送信,说方才病人散后,南洲便自走出,所约两人,刚一提问二女婚事,南洲便以严词坚拒。听那口气,洪章心意已早得知,话虽温和,绝无商量余地。最可气是,这面说话,那北方人也在旁桌插口,把洪章骂得分文不值,并有再不回头便是自寻死路之言。这面预备的打手也被叫破,看神气不是易与等语。说完,问知洪章未照所说行事,已先派人定在今夜下手,知其迷恋太深,神志已乱,忙说“大爷绝顶聪明,如何不知利害?日里提亲不成,夜里便将老的刺死,非但事太明显,使人生疑,那班受他好处的穷人,汉蛮都有,难免为之报仇,,原无一定,知道万利对他忠心,再问起方才走后对方数人的口气行径,果然不是易欺的人。觉着有理,重将满腹愤急强行忍住,依言行事。为防北方人扎手,又听路清与北方人背人说话神情亲密,恐是一路。

这少年长工精强力壮,也许跟南洲学过武艺,恐先派去的打手一个打他不过,反丢大人,以后更不好办,便命两教师再带两人赶往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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