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衣带渐瘦终不悔(1 / 2)

燕玲说“我觉得此事不妥,那个司马青衫,是有名的江湖侠客,这人是出了名的急公好义,要是这个家伙出了问题,你是抓他,还是不抓他呢?”

汤章威说“一切自然有刑部的人来处理。”

燕玲说“我觉得这个人充当看守,实在是有些不妥当,我更担心这个司马青杉被那个混蛋欺骗了,他要是答应了唐昭宗的逃跑,那你就麻烦了。”

汤章威说“最坏的情况,无非是唐昭宗和唐僖宗一样跑了,我怀疑唐昭宗这家伙,早就有一个详细的逃跑计划了,我这是引蛇出洞,让他有个机会可以逃跑。”

程志惩治不惩治。潘丹”

话音未落,他已猛然跃起,朝东首墙壁狠狠撞去。便听“咚”地一声闷响,似是正撞在任飞光心头,他已如一捆稻草般沿墙慢慢滑倒。

任飞光低头,望着自己方才伸出想要拉住他的手。目光下移,望见地上一缕浓血迹蜿蜒流动,渐渐流到脚边。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呼出,然而却无论如何也舒不出心中孤郁之气。全身阵寒阵热,也辨不清是何滋味。

这时身后有人推门走入,于翰海深水寒潭般沉澈冷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二公子吩咐,这里事毕后,任公子也许想去见见那位姓苗的客人。”

任飞光点点头,此时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跟着他,拾阶过院地去见苗甫。

……

苗甫养伤之处其实与任飞光所居院落相去不远。于翰海敲敲房门,便听里面苗甫声如洪钟地问“是谁?”

“在下于翰海,特带任公子过来探望。”

便听屋中一阵嘈动,有人下地狂走,于翰海方才退后一步,门已被人一把拉开。苗甫如阵风般冲将出来,将任飞光一把搂住。忽又想起他身上带伤,忙又放开,上下打量“你的伤可好了?”

任飞光笑道“你刀法太差,哪里伤得到我?”

苗甫皱眉道“胡说,那日明明刺中了。”忽然省觉他只是玩笑,骂道“又来消遣老子!若我刀法再好些,你还有命在么?”

任飞光见他神色歉疚,知他对误会误伤自己一事耿耿于怀,但只拙于言辞。当下踏上一步,在他肩头一擂“苗兄,陈子烈那人心机深沉,你错信他,也不足为奇。而且兄弟我自己平日也不够检点,定要与胡人往来,也难怪别人疑心。这一刀是我自找的,可怪不得你。”

苗甫眼见他一张笑脸毫无芥蒂,想起自己若干时日来竟猪油蒙了心般冤枉好人。一时心中感激愧悔,直如翻江倒海,却又实在不知说些什么。他是个直性情的人,这时既知从前事事皆非,便觉不真心谢罪简直便难以为人,忽然双膝一软,便欲跪下。

任飞光吃了一惊,伸手去扶。苗甫却用了真力,任飞光略一运力,已觉丹田空虚,伤口抽痛,手不由便松了。

眼看苗甫便要双膝着地,旁边于翰海却将袍袖轻轻一拂。

苗甫便觉一股柔和大力迎面而来,生生将自己托起,竟是平生未见的内家高手。一时大惊,转头去看,见廊下灯火映着的,却是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

于翰海淡然道“两位请到屋中叙旧,于某告辞。”径自下阶而去。

苗甫经此一闹,倒忘了其余,凝视他背影,低声嘟哝“娘的,这人阴阳怪气,内功倒真好得邪门。”

任飞光拖他进门,笑道“在人家的地盘上说人长短,至少也先关起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