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则是听张进笑问道:“秦兄,这乡试八月开考,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啊?”
张进就好像没看见人家的眉眼官司一样,言归正传地询问了起来,把话题转回到今年的乡试上来。
秦原听问,就是笑道:“哦!刚才在衙门厅堂里,张小弟你也听见了我们几个商议的,我们是打算走陆路,半个月后,也就是四月十五启程出发的,要是在路上走个十天半个月,差不多五月时能够到金陵城,到时还有三个月才开考呢,也够我们在金陵城安顿、温习和打听消息了,张小弟,你们呢?你们又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还是走陆路吗?”
张进笑着点头道:“可能还是走陆路吧!毕竟这去年走了一趟,一回生二回熟的,走陆路也更稳妥些!水路却是不方便了,况且我们也没怎么坐过船,可能不怎么适应船上的生活!”
“张小弟也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坐船更快捷近便了!”秦原摇头失笑了一声,不置可否,随即心中一动,又是笑道,“要是走陆路的话,我们倒是可以结伴同行了,人多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你觉得如何?要是有此意,张小弟你们也可以准备准备了,处理好杂事,半个月后一起启程出发!”
闻言,张进和方志远、朱元旦对视了一眼,倒是对这个提议很是心动,毕竟他们本来也有着结伴同行的心思的,这路上一起走的人多了,互相有个照顾,壮壮胆子也好。
所以,张进只迟疑了一瞬,就点头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们还要回去和家里商议一下,才好回复,要不这样,两天后我们一起再去县衙办理各种文书,再聚一回,到时候是否结伴同行,我肯定给个准确的答复!”
秦原听了不由点头失笑道:“那也好!那就这么约定好了!这事情你们也确实是要和家里商量商量了,不过要我说啊,张小弟家里的长辈肯定也是希望我们能够结伴同行的,毕竟出门在外,同乡在一起也有个照应,张小弟你说呢?”
张进笑了笑,点了点头,倒没多说什么,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垂着眼眸不怎么说话了。
这时,好似茶馆掌柜的看见了这一楼人多了,就低声吩咐了小伙计一句,小伙计去了后院厨房,不一时从后院里出来一个抱着琵琶的十三四岁清秀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带着笑容上了一楼中间的台子,向张进这边躬身行礼,然后坐了下来,就弹起了琵琶,唱起了小曲。
小姑娘声音不错,软软甜甜的,琵琶也悦耳动听,虽然张进听不懂她在唱些什么吧,也不懂音乐鉴赏,但好听还是听的出来的,至少不聒噪,听到耳朵里舒服就是了。
不由的,就着这软软甜甜的少女唱歌声,悦耳动听的琵琶声,张进手指打着节拍,倒是难得放松了片刻。
只听了两三首小曲,一盏茶也就喝完了,太阳更是夕阳西下,暮色将降临了,这时张进、刘文才他们自是不曾在茶馆里多待,各自结了账,付了茶水钱,就出了这茶馆,各自道别踏着夕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