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又是紧皱了眉头,但随即又是松展了开来,沉声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吧!县试、府试他们都考的太顺畅了,院试难了点也是应该的,也让他们明白科举并不是那么好考的,受受挫折也好!毕竟以后他们在这条科举之路上总是要受挫的,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现在受挫就当是当头一棒了,让他们也清醒清醒,之后读书就更能够刻苦用功了!”
张娘子听了也是无言以对,轻叹了一声,就转而道:“相公也饿了吧?我们去厅堂吃饭吧!”
然后,她和张秀才就也去了厅堂了,不过进了厅堂就见原本应该饿的狼吞虎咽的朱元旦他们,此时却一个个好像没什么胃口似的,坐在那里一个个皱着眉头不说话,气氛静默的很,与平日里饭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欢快蓬勃大不相同。
张秀才和张娘子见了,两人对视一眼,坐了下来,那张秀才就道:“也别都垂头丧气的!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你难别人也难,你们刚才也都看见的,从金陵书院出来的考生,一个个都和你们差不多,蔫头耷脑,没精打采,唉声叹气的!想来也都是考的不好,甚至有可能比你们都不如呢?如此一来,你们还是比他们考的要好的,最后通过院试也是有可能的!”
这话有些说动了朱元旦他们了,不由的就都抬起头来看向张秀才,那朱元旦就道:“先生,这是真的?我们考的这么差,也是有可能通过院试?这不可能吧?也只有师兄和方二牛这样的才能够顺利通过院试的吧?我这样的连考题都没答完的,哪里还有可能通过院试呢?”
张秀才听问,不由摇头失笑道:“这童子试呢,最后都是不看具体成绩的,只看排名的,只要你们能够名次排在前面,就算考的再差,那你也能够通过院试的!其实以后乡试也是这样的!”
“所以说,在这科举考试中,考生们拼的不仅是考的如何如何好,答题答的如何如何好,但主要拼的却是名次了,只要名次在前面,就算答的不好,考的再差,也一样榜上有名!”
这话一出,朱元旦、周川等人不由面面相觑,他们皱眉思索了一瞬,朱元旦忽然就是振作精神道:“听先生这么说,那就是说不管我们考的多差,但只要比别人好那么一点点,排名在前,就能够通过院试了?像这样难的考题,那比的就不是谁能考的好了,而是谁考的相对来说不那么差了,是这个意思吧,先生?”
“嗯!是这个意思!”张秀才点头应道,“所以说啊,你们也别泄气,你们考的差别人肯定考的也差,但只要相对来说,你们不比别人更差,那最后还是有可能通过院试的!”
闻言,众人都是恍然明白过来了,原来这考试不仅是比考的如何如何好啊,遇到这样的难题时,也比差的啊!只要相对来说,考的不比别人差,还是可以顺利通过院试的!
朱元旦、周川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种考试比差的概念理论了,怎么说呢,心里有些犹疑不信,又觉得稀奇古怪,最后就是觉得有些荒诞无稽可笑了!但这就是事实啊,没什么好可笑的!
而且不管怎样,张秀才这番话倒是让他们心里又是有了些许希望了,一个个稍微打起了精神来,不像刚才那样一个个蔫头耷脑的了。
然后,一桌人就开始吃饭,吃了晚饭之后,就早早地洗漱回房歇息,没有熬夜读书了,毕竟明天还要下场考试呢,还要早起的,这个时候还是养足精神为好。